的獠牙。他緊緊地扣住了齊悅的下巴,逼迫著她往自己身前靠。
“我的乖貓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好好養傷。”
他的手轉而覆在了齊悅的胸口,卻不似往日般暴戾,只輕輕地一撫。
“不然你說你還有什麼作用?”
齊悅抿緊了唇,也是,他們之間本就是肉體交易。可時至今日,她怕極了那種事,只要想起,便是一陣反胃。
她苦澀地笑了笑。
“我那麼髒,你不嫌棄?”
她雙眸閃著微光,委屈至極。卻是刺痛了唐紀徵的眼,那些他快忘記的一切,她卻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半響,他沉聲道。
“再髒,也是我的女人。”
不等她再有反應,唐紀徵離開了病房,順手將門甩得震天響。
靠在門邊,聽著裡面的嘶吼聲,唐紀徵的胸口隱隱有些發悶。他有時會想,人為什麼會這樣執著,不僅是齊悅,他亦如此。
到了他這個年齡,情愛原本打動不了他半分,可齊悅和別的女人又不同,正是這份該死的好奇心,趨勢他不斷向她靠近。這並不是件好事,他極力想剋制。
默了片刻,唐紀徵雙眸晦暗如深,他低聲交待著穿著黑衣的保鏢。
“齊紹成那邊看緊一點,除了醫生。別讓任何人靠近。”
“是,老闆。”
先是齊燦燦,再是齊悅,是不是差不多也該輪到那個捨不得醒來的老爺子身上了?
*
齊燦燦在醫院養了兩個多月的傷,基本生活可以自理了,拆去身上的紗布後,她下午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院。
沈思勳沒有多做阻攔,就靜靜地伴在她身側。
從深山回來,他總覺得齊燦燦變了,可具體他也說不上是哪裡。
她不願再回沈宅,沈思勳也沒勉強,一起搬去了他的私人別墅中。
這裡許久沒有人住,雖然定期有人清理,但難免還是會有細細地灰塵。
齊燦燦選了間靠海的房間,窗戶夠敞亮,她很喜歡。
夜裡,沈思勳從沈宅拿過了他們的行裝,順帶把綠帽也帶了過來。
從眉宇間可以看出他的疲憊,和她住去別處,楊寧珊定然不情願,想必他也遊說了許久。
“你把它帶來幹嘛。”
齊燦燦看著在魚缸中緩緩爬行的綠帽,心不由一沉。
這他媽是她二十多年來收到最噁心的禮物了。
“物歸原主,好歹是個生命,好好養吧。”
從聲音中倒聽不出沈思勳的情緒,但齊燦燦還是笑出了聲。
她半靠在窗邊,笑說。
“你挺大度的,這東西叫綠帽,你知道的吧。”
她語氣中嘲諷意味極強,饒有興致地盯著沈思勳幽暗的雙眸。
沈思勳低聲笑了笑,雙手抵在窗延,棲身靠近了她。
“我知道。”
齊燦燦沒有躲,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海風吹拂在他們的臉上,卻有些發悶。
“沈思勳,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不碰我。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你愧疚,對不對?”
沈思勳神色有些黯淡,他下意識地轉過了臉,望著漆黑平靜的海面,他淡淡地說道。
“燦燦,我喜歡你的聰明。也討厭。”
“宋雅給了你什麼?”
齊燦燦咄咄相逼,絲毫不顧及沈思勳開始發白的側臉。
“是整個宋家。”
“所以你允許她放縱一次,僅僅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沈思勳,有的時候你真的很殘忍。那天,我寧願你不出現。”
他不出現,至少現在她可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