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忙了。”總管沒有理會,大步離去。
其實小婢女是想說:那個祁大人抱來的孩子,不見了,怎麼辦啊!
數月後,龍藍國兵部尚書祁連武被揭發與靜妃一死有關,聖帝下令抄其全家,誅九族。
祁家人被誅,名聲也自此敗壞。然,事實與否,唯有當事人才能知曉。市井流傳的,不過是官家所言,虛實往往不盡然。
祁家人被斬之日,京城外數里處的群青山山頂上。一名五六歲的男童與一位五六十的老者並肩而立。
“時候到了,跪下吧。”
男童依言下跪,面對著京城方向,雙眼的視線看著不知名的某處。
“記住,從今天起你姓曜。他日你報了家仇,平了祁家之恥,才能恢復你的姓。懂嗎?”
“是,師父。徒兒記住了。”
“還有,你將來要找到一個人。”站著的老者突然一臉陰冷扭曲。“他叫風澗月,他流著藍家的血,是你的仇人之子。你要找到他,利用他,要讓他親手殺了藍臻!”
藍臻,你滅我磐林國,對我族人趕盡殺絕。我一定要讓你嚐盡痛苦。
一切緣起緣滅,因果迴圈。是非對錯,在紛亂俗世中盤錯而開。
往事
父親告訴他,在這世上再痛苦的事,只要學著去看淡便不會痛苦。父親希望他如風般灑脫不羈,如月般心如明鏡。所以,他被起名為風澗月。
風澗月自小就知道他的父親與眾不同。他的父親,保有著前世的記憶,允文允武。在他眼中,父親是個高大不可逾越的存在。
風澗月是個孤兒,五歲那年,他被父親從孤兒院領回家,自此有了不同一般的嶄新生活。父親教他習武,教他識字,教他兵法,也教他做人的道理。就算之後風澗月上了學,他還是時刻記著父親教會他的一切,也從未荒廢過武功。
父親說,生活在現代,他教的那些並不適合。他並不希望這一切給孩子帶來麻煩,所以他要風澗月韜光養晦,深藏不露。但是那一切,都在風澗月十五歲時打破。
十五歲,風澗月已經長成一個略帶青澀的穩重少年。那一年,風家發生了鉅變。風澗月的母親在家中遭受暗殺,風澗月自此才知母親身世不凡。為了父親拋棄所有名利甘願歸隱平淡。
風澗月清楚的記得那晚的情形,滿目猩紅。地上到處是屍體,支離破碎的屍體。除了剛踏入門內的他,就只有父親一人站立著。而他的母親,靜靜地坐靠在一旁的牆邊,她的身上還蓋著父親的外套,臉上還帶著笑容,然而只是靜靜地……靜的沒有任何生氣。
滿地是血,染紅了風澗月的雙眼。連帶著,他看見了面無表情的父親,看見了父親手上那從未見過的金屬武器。
他父親,第一次大開殺戒;他父親,殺光了所有前來暗殺的人。
“月兒,你怕嗎?”
本能地搖頭,雙腿卻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身子被人緊緊抱入懷中。風澗月的呼吸有些急促,今晚的一切帶給他太大的衝擊。心也跟著陣陣抽痛,是為了母親的死,也是為了父親的傷。
“月兒,是我不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母親拋棄身份跟我隱居,是我讓她脫離了家族的庇護,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風澗月想安慰,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不是的,不是父親的錯,可那想說出口的“不是”兩字卻毫無說服力。但是現在,是非對錯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母親已經死了,而他的父親此時正處在不盡的痛苦中。
“月兒,你說我該隨她去嗎?呵呵,我該隨她去,可是你怎麼辦?月兒……”
從那天起,他的父親總是喃喃自語著,他的父親成了別人眼中的瘋子,而風澗月在周遭的譏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