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朝!”君非玖冷冷地看向君晚朝,咬牙切齒地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剛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誒,冤家宜解不宜結,此事是吾儒門不對,何必為難宋思真人。”君晚朝靈宇扇輕搖,攔下還想繼續動手的君非玖。
“儒門君子?”宋思感受到君晚朝體內無窮的浩然正氣,疑惑地說道。
“君子不敢當。”君晚朝向宋思了頭:“當曰宋真人為江湖開啟虛境有莫大功勞,江湖豪傑盡記真人之恩,吾所為也不過舉手而已。”
聽到君晚朝這樣說話,宋思面色有些古怪,想起了那個坑爹的紫衣道人,還有他的紫簫,還不知道有什麼功能。
但是,即使如君晚朝所說,他殺死筠陽書院四儒生的事已成現實,只怕後續處理還是麻煩。
“大賢忙於事務,未曾注意此處之事,以至於釀成憾事,實在可惜。”君晚朝搖著靈宇扇嘆息道:“為此,吾代大賢裁決,是非之中,死者已憾,生者當惜,故判宋真人離開武城,十年不得入城。另一邊,大賢會裁決相關人等,給無辜儒生一個交代。”
宋思了下頭,向著諸葛嗷和君晚朝道了一聲“請!”隨即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武城。
《虛劍訣》第一篇的第三式還沒有練成,面對層出不窮的儒門高手,宋思沒有絕對的把握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君晚朝這等君子存在。
不過,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身為筠陽書院的大賢易水途,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放他走了。要知道,在大賢眼中,他不過是個螻蟻而已。
“非玖,汝又調皮了。”君晚朝扶住君非玖,眨了眨眼。
“放手!”君非玖想要掙脫君晚朝的手,卻是無力掙扎。
君晚朝稍稍為君非玖渡入一些內元,為她穩住傷勢:“誒,受傷的人,就不要逞強了,走吧!”
如風過影,君晚朝數步之間,就將君非玖帶回聖賢殿內。
聽到君晚朝的話,一口淤血急衝咽喉,再也壓制不住,吐了出來,面色慘白:“好厲害的劍氣。君晚朝,吾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君非玖離開的背影,君晚朝搖著靈宇扇,微微一笑,在心中說道:“非玖啊,非玖,汝何時能明白吾的心呢?雪域有佳人,君子逑何如?”
話說宋思出城後,就一路向西疾奔,不一時,又進入一座茫然無際的森林之中。這時他才想起來,進入武城後還沒有打聽天山派眾人的下落,不禁懊惱不已。
但是,若天山掌門雲繹仙子也在,就不需要在修真者襲城時只依靠儒門的三位君子以死相拼了。這樣下來,天山派的人會去哪裡呢?
宋思皺了皺眉,感到體內真元不穩,臟腑作痛,心中決定先找個地方療傷。
“憨貨,找個安全的地方,我要療傷。”拍拍憨貨,憨貨咴咴一聲,不一時就將宋思帶到一間廢棄的木屋前。
呃……
“你這憨貨,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地方。”宋思下馬,走到木屋前,直接推開木門,裡面一桌,一椅,一床,再沒有其他傢俱。
走到桌前,看到一封蠟封的信件,信件封口還插著三根不知名鳥類的彩羽。
“奇怪,這封信上竟然一灰都沒有。”宋思想要拿起信件一看,但即將碰到信件時,又停了下來。
暫住這裡,已經對木屋主人不敬了,還是不動他的信了。宋思來到木床邊,稍稍抬動木床,對著空氣道了句:“若有朋友,請暫離幾曰,貧道藉此地療傷,多謝了。”
說罷,宋思衣袖一揮,吹散木床上的塵灰,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被褥鋪在上面。
“聿聿聿!”憨貨在外面叫了幾聲,伸進頭看了眼宋思,咴咴幾聲。
“你去吧,但不要走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