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綻放出奪命的耀眼光華,令人迷離失神。同時,在宋思的無我劍意中,凌塑竟感應不到宋思的所在,而宋思的劍芒,也彷彿不存在一般。
實際上,宋思分明就在他的眼前,距離他不足三丈之地。
“劍極歸虛!”
身體還是不能移動,宋思向著凌塑蒼白一笑,只能將紫耀輕輕往前一遞。
如果是在平常劍決中,這樣的行為估計會讓對手認為宋思不是白痴,就是有病,又或者根本是在藐視對手。
但實際上,卻是浩然劍氣一觸即潰,君子劍碎裂,而凌塑彷彿自己送上門來一般,被九尺劍芒所貫穿,跌落在宋思面前,半跪於地。
凌塑抬起頭,口中噴血,面無血的他終於看清了宋思幾乎垂死的模樣。
中計了!
“太無恥了…裝…繼續裝…竟然還裝!噗……”
怒火碎心,噴血三丈,鮮血一直濺射到宋思的腳下,凌塑不甘地瞪著宋思,倒落塵埃,再無生息。
宋思咳出一口淤血,拄劍於地,支撐著他似乎越發站不穩的身體。
動用的真元越多,體內的苦意就越強烈,若非之前吃過一粒諸葛嗷的丹藥,他都會以為體內的苦膽破碎了。
觀戰的劍修嘴角抽搐,如凌塑所想一般,他們認為宋思是個演技派,裝作隨時會倒下一般,以此吸引他的仇敵前來偷襲,再突然暴起一劍斬殺,這種行為,太過無恥了。
但也有劍修不贊同,認為宋思這是非常明智的行為,因為在他們眼中,這就是戰術。不論用什麼樣的手段,在生死廝殺中,活著就是勝利。
凌塑身死,上官羽救援不及,餘光發現諸葛嗷消失,肯定是使用他那神秘的傳送陣盤,準備偷襲他,用強大的異火將他燒成飛灰。
幾乎在諸葛嗷踩著傳送陣盤出現在上官羽身後的瞬間,一道血糊糊身影沒有絲毫猶豫地從上官羽身上分離,一遁三十里。
這時,諸葛嗷右掌上青色的檠蓮焰芒一縮,被拍入上官羽體內,撲哧一聲,上官羽就在諸葛嗷的掌下化成飛灰一縷。
奇怪?為什麼燒的時間這麼短。
諸葛嗷疑惑,他偷襲上官羽,將他燒化的時間比燒化上官守義的時間要少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再抬頭,正見那道血糊糊的人形身影重新化為上官羽的形象,不過身體幾乎透明,輕飄飄的,隨時會散去一般。
上官羽信手一招,收回他的君子劍,再退數里,面露驚色地看向諸葛嗷與宋思,不敢再戰。
“丹青血。”
諸葛嗷盯著上官羽,雙眼放光,他看的出,現在的上官羽是藉由他修煉出的丹青血逃得姓命,重塑而出的軀體,雖然保留的修為和境界,但實力卻是大打折扣,估計此刻連築起後期的修士都能對他造成威脅。
儒修的功法,主要是修煉丹青血,君子骨,浩然魂,相輔相成。修煉到極致的儒修,能夠將這三類融合為一,寄託於昊天,達到與天地同存的境界。
諸葛嗷是看上了上官羽的丹青血,如果能取來煉丹,一定能煉製出一些稀有的極品丹藥。不過他雖然知曉丹青血,卻不敢肯定上官羽以丹青血重塑軀體後,實力下降到什麼程度,冒然上去,只怕會有個萬一,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友,還能撐地住嗎?”諸葛嗷回到宋思身邊,一掌按在他背後,助宋思療傷。
宋思張了張嘴,眼淚依舊在嘩嘩地流,苦啊!苦不堪言!
見到兩人這般“演戲”,圍觀的劍修只感覺他們很無恥,非常無恥,裝成重傷將倒的樣子騙殺了儒門一位大儒不說,還想將剩下剛吃虧的那位繼續騙來擊殺。
俗話說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兩位倒好,乾脆唱起了雙簧,似乎不把上官羽騙殺了,絕不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