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須的,只是去酒樓喝酒,我倒不贊成。”
看到他依舊不願意離去,祁焰眼中的冷意已難以再掩飾。
眼前晃過霜兒滿臉蒼白的樣子,他緊蹙了眉頭,低聲說:“袞公子,祁焰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他走到曹袞的面前,擋住了曹袞的視線,手背在身後,示意霜兒輕輕地往黑暗地方游去。
霜兒透過水霧看到他的示意動作,趕緊以最輕地動作往旁邊游去。
曹袞見祁焰如此嚴肅的表情,竟有些感嘆:“當初,我認霜兒為妹時,其實心裡一直以為你會是給她幸福的良人的。”
祁焰臉上的冷意散盡,凝神望著他滿是傷感的眼睛。一直將他看作是曹家的公子,卻突然忘記了,他也是霜兒的兄長。
祁焰視線穿過曹袞看著前面的深暗泉水。曹袞瞟了祁焰一眼,祁焰察覺出他的注視,意味深長的說:“逝者已矣,公子勿須再提。”
曹袞遙望著微波粼粼的泉水,心裡一半清醒,一半糊塗:“自我認識她時,便覺得她與常人不同。我欣賞她,認為她日後的路定會幸福無比。當初雖知道大哥對她的感情,但是我依舊置若未見,其實我的心裡並不希望她進入曹家,進入這無止境的紛爭的。可是她最終還是喜歡上了我大哥,而且,還走上了不歸的路。”
祁焰清心靜氣的望著他:“你似乎早就看得明白清楚了。只是有的人,卻一直沒有明白。”
霜兒輕遊的身子猛地顫了下,半晌後,才拔開了水幕,繼續往旁邊的黑暗角落游去。
“誰?”曹袞聽到了聲響,他瞟了水面一眼,嘴角一揚:“看來,這裡並非你我兩人的獨處。”
祁焰沉默了一會兒,他彎腰拾起一顆小石子,將小石子輕輕地射向水面。霜兒在暗,他們在明,所以他們並不能清楚地看到霜兒,而霜兒卻能夠將他們盡收眼底。她看到祁焰射了石子,趕緊轉身欲逃,也許是上天註定,她在轉身時未看清楚前面有亭欄杆,頭猛地一撞。
曹袞聽到了嗵的一聲,半眯了眼。
祁焰拱手道:“這泉湖常有野鴨子,剛才的聲音也許只是野鴨子游水的聲音,袞公子何須如此在意?”
曹袞移開了目光,輕聲嘆道:“是了,有時候疑神疑鬼,興許並非好事。”
他起身,拂了拂衣袍,轉身而去。
祁焰吊在半空的心放下,臉色恢復了正常,趕緊衝過去去找霜兒。霜兒剛才頭被亭欄撞破,再加上她身體虛弱,所以受了風寒昏迷過去。等她醒來時,進入眼簾的竟是看慣了的慵懶的笑,霜兒一驚,眼淚忍不住要滑下來。雖說極恨你,可是在最失落的時候,我的心裡依舊希望是你陪在我的身邊。
朦朧間,睜眼眨眼間,卻發現他已不在,然後又沉沉的睡去。
她嘴裡時常唸叨著不成句的話,“子……恆……臭豬頭……恨你……為什麼……要……騙我。”祁焰將熱毛巾輕輕地放在她的額 頭,不露聲色地坐在她的床頭。陵雪沉默了一會兒,見他竟一點離去的意思都沒有,盯著他心虛地問:“公子,要不由我來照顧霜兒姑娘吧。”
祁焰頭也未抬,移開了眼光,手輕輕地拿起她的手腕,暗暗診了脈,沉聲嘆了口氣:“你出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便行。”
陵雪聞聲點頭,轉身出去。
沒有外人在場,他再不需要強裝出平靜的模樣,他靜靜的看著她沉睡的模樣,心裡很難受很委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初他接近她,心裡多的是算計,是綢繆,可是現在卻發現對於她,自己竟再也算計不起來。什麼仇恨,什麼報仇,都不敵她嫣然一笑。
只是,當年那個純潔無瑕的女子,已經是滿身傷痕。
他緊蹙了眉頭,擦眼間看到她脖間的傷痕,心知她為了改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