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墓園修得還真精緻。
「又是這個鳶尾花啊,每次來都能看到這裡放了一束。」
他走到了搜到的個人墓園面前,正準備進去,突然聽到裡面有女孩在說話。
鳶尾花?
俞嘉珩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花束,又想到了花店老闆娘說的那句話。
竟然還有別人對他這麼上心,每天給他送一束鳶尾花?
個子高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是岑翰嗎?
他想到昨天夜裡岑翰發來微信說他來看過俞神。
沒想到小夥子真的是他死忠粉啊。俞嘉珩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岑翰和他的聊天記錄,上面還有幾個抱頭痛哭的表情,有人惦記他的感覺還挺不錯。
女孩和她的朋友又呆了一會就離開了,俞嘉珩等他們走了才從樹蔭底下站出來,他不想讓人看見他頂著顧望安的殼子來給自己送花,要不然免不了又要想辦法編出一些解釋。
墓碑上還雕了他的人像,俞嘉珩有點意外,他以為只會有一行字。
他記得這張照片,是他第一次拿了世冠賽的時候跟sce一起照的合影。
想到剛才搜到的採訪記錄,俞嘉珩鼻子有點發酸,他彎下腰把鳶尾花放在了墓前的那一束花旁邊,忽然眼尖地看到墓碑附近放了不少肥宅快樂水的瓶子。
瓶子都被堆在角落的草地裡,不仔細看還看不到。
俞嘉珩皺了皺眉,走過去一看發現那些全都是沒開過的飲料。誰會把沒喝過的飲料直接丟掉?還丟這麼多在這裡?
他奇怪地琢磨了一下也沒琢磨出什麼東西,又回去蹲下身看了幾眼墓碑上的人像,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站起身。
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俞嘉珩慢悠悠地順著墓園裡的石子小路往外走。
活著真好。
他一路上看著旁邊滿滿的墓碑和時不時出現的一些前來祭拜的親朋,長籲一口氣,突然就有點受不了這裡的氣氛,快步走到門口叫了輛計程車回俱樂部。
俞嘉珩回到俱樂部的青訓生訓練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覃子墨被解約了的原因,裡面靜悄悄的,平時那些偷偷觀察他的視線也基本都沒了,他瞟了一眼座位上的黎邱,對方直接把頭埋了下去。
還以為真是個弱氣小男孩,沒想到跟那個覃子墨一樣滿肚子歪心思。
他不屑地收回目光,轉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登了小號開啟遊戲給岑翰發了好友申請,對方秒透過。
fall:gkd,上號。
beassi:來了來了,臥槽,你怎麼是這個號?鴿子在路上jpg
fall:大號被人舉報封了。
beassi上線,邀請俞嘉珩進隊,開了匹配競技比賽。
beassi加入了語音聊天頻道,當前頻道2人。
俞嘉珩剛戴上耳機就聽到岑翰那個大嗓門,「不是吧?現在真的有人拿舉報過多的封號截圖當實錘啊?」
「好像是。」他也沒仔細看,但是截圖應該是那一張。
「你現在是不是顯示人工複查?我靠,我都無語了,這破遊戲的複查速度一直可以的,隨便哪個排的上名號的技術主播都被舉報封過吧?這些人真是腦殘。」岑翰點開了多人訓練靶場,在語音裡瘋狂吐槽。
的確,the shars這遊戲在反外掛方面做的算是業界翹楚了,唯一讓人頭疼的地方就是被過多玩家舉報也會凍結帳號,人工檢查完才會給你放出來,他上一次碰到這種事還是五六年前在網咖打的時候,加了tyb俱樂部就只打約好的訓練賽,沒加過路人局。
岑翰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
「人工複查要多少天來著?」他選了大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