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利多夫也知道煤油的重要性,連忙說道,“有的,有的。在奉天城裡就有諾貝爾石油公司的油庫,裡面應該有足夠的煤油。我會向集團軍報告這個要求,一個禮拜將會弄來足夠的煤油。你放心吧,王。”
諾貝爾石油公司楊銳知道。他是美國美孚石油在東北的競爭對手,靠著俄軍的支援,美孚已經完全被逐出了東北市場。“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上校。你要是在一週之內沒有弄到五百桶煤油,那就由你去挖工事了。”楊銳半假裝半認真的說到。
戰前動員會議一直開到下午兩點。火炮問題、工事問題、防守問題、煤油問題、保暖著裝問題、預備隊問題、醫護問題等等,凡是能想到的事情辦法都說了一遍。剩下的就是靠著大家在戰前努力去解決和準備了。散會之後。張宗昌卻是沒走,剛才的會議他只是聽沒有說,他其實完全不懂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是其他說的那些東西他也是一知半解的,若是換個話題,比如推牌九之類的。那麼他可要唱主角了,可軍隊就是軍隊,推牌九還是在賭桌上說的好。會議之後,他算是對壓自己一頭的第一師算是服氣了。和他們比起來,自己一說到打仗臉都不知道往哪裡埋了。
“大帥,”他還是如戲文裡那般呼楊銳,“俺的第二師怎麼弄啊?”對比之後知道了差距,他選擇很擔心第二師的存亡,正面戰場不比以前在後面剿匪,一個不好可就要全師盡墨了。
“第二師?”楊銳有些頭疼,這個癱子師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好處理,整訓的話那些俄軍軍官完全不讓,不整訓估計一和日軍接敵就要潰散了,到時候亂兵一衝,難免會影響第一師計程車氣,楊銳只好道,“效坤啊,第二師這次就不會有什麼任務了,本來嘛,按照實際的情況是要對第二師加以整訓的,但是現在戰事緊張也就只能放到後面了。”
聽聞楊銳說第二師沒有什麼任務,張宗昌心中又憂又喜,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馳騁沙場建功立業,可是現在麾下卻難以讓他實現這個願望,帶著他們真要上了戰場未必能平安無事。他看著楊銳心情複雜異常,一會又低聲說道,“大帥,你能帶著俺也去戰場看看麼?俺,俺其實也想帶著兄弟們上戰場,可是他們那些人太不爭氣了。”
原來張宗昌倒也有這樣的心思,楊銳腹黑道,“怎麼,你也想上戰場嗎?還是第二師想上戰場體會體會?”
“啊…”張宗昌沒想到自己一說楊銳就似乎同意了,喜道,“三旅的那些鬍子們想上戰場見識見識,但是他們人也不多,其他的都不想上。俺其實也想上,就怕自己不爭氣,耽誤了大帥的籌劃。”
“什麼籌劃不籌劃的,”因為張宗昌的提醒,楊銳正想著怎麼把自己人繞過那些俄**官好安插進去,只要適當的控制,打打仗對整編第二師還是有利的,想到這他笑的越發和藹了,“效坤也是男子漢,老縮在窩裡和娘們有什麼出息。你回去以後好好等諸人商議一番,看看大家的意思,真想上陣殺敵的隊伍報上來我優先安排。”又怕誘惑不夠,楊銳再加碼道:“我還要向俄毛子請示一下,看是不是能讓這些要上陣的兄弟們去奉天城裡逛個一兩天,好讓大傢伙快活快活。”
自從張宗昌所部到達文官屯編入獨立軍之後,在楊銳的嚴令之下就只能縮在營帳裡,每日由著俄毛子軍官鞭策著,勤加訓練,那些修路工、農民倒還能接受,這訓練和種田一樣的苦,但看在有錢拿的份上,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就是那兩千多鬍子按捺不住寂寞,加上奉天就在十里之外,夜夜看著奉天城裡的燈火心裡好像貓抓般難受,特別是口袋裡軍餉不少,這些銀子好像會咬人一般,著實讓人不舒服。不過被警戒哨抓了幾十個摸出營計程車兵並關了禁閉之後,這股出營潮被止住了。
聽聞楊銳同意讓參戰計程車兵出城,張宗昌樂手足無措,臉上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