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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分猶豫,良弼正色道:“英士、藹士,此事事關重大,你們就在此歇息,我馬上出去稟明大人,在做定奪。”他此言說罷,便快步出去了。
良弼既走,陳其採在桌子上用茶水寫道:“為何說如此多?”再寫:“為何是斧頭幫。”
陳其美則笑著寫道:“滬上為財稅重地,若得之革命經費無憂。”
良弼急匆匆的從前面走,只等晚間才回府再和陳其美密商,如此數日,只等陳其美離開京城之時,他已經是大清軍諮府二廳七科的科長了,不過陳其美這邊正門出了良弼府邸,後門卻又有一個家僕匆匆離了紅羅廠。
一日之後,河南彰德,洹上村。
初春時節,彰德還是一片肅冷,電報房中。袁克定接過剛剛譯出的電報,匆匆往書房行去。此洹上村的府邸是大清國會召開之後,袁世凱回國所建的修養之所。當然,正如那些發在東方雜誌、北洋畫報上,身披蓑衣一心垂釣的照片一樣,袁世凱之修養完全是做給光緒和滿清貴胄看的,其無時不刻在密謀策劃,以求日後東山再起。
“父親,京城急電。”甫一進門,袁克定便著急說道,電文不長,但卻非同小可。
“有啥好著急的?”書房之內,是一個沙盤,上面其實就是富陽場口鎮之地形,諸多小小的紅藍兵偶和火炮擺在上面,袁世凱正在凝神推演,要知道這第六鎮可是北洋當中的強軍,一天之內就被革命軍剿滅了,袁世凱很是不解。
“父親,京城急電,良弼和同盟會的人勾搭上了,他們打算一起剿殺復興會。”袁克文再一次說道,此事在他看來非同小可,如此一來,那天下形勢將有可能生變。
袁世凱聽說是這等事情,頓時放下沙盤當中的戰事,只把電報拿了過來,直接上來寫道:“良弼府上來了同盟會之革命黨,名朱志新,喚英士,其與良弼密謀一起剿殺復興會,因其告良弼諸多復興會之秘聞,故良弼對其很是信任,已任命此人為軍諮府二廳第七科科長,專門負責清剿復興會一事……”
“這幫革命黨,還真是厚顏無恥,卑鄙之極!”袁世凱看完電報,只把紙片一扔,口中只是罵道。
“父親,如此一來,那真好可報復興會殲滅第六鎮之仇啊。父親應當高興才是。”袁克定見父親如此,只好在一邊勸解,其實他看到電報是很高興的,卻不想父親的反應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哼!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你忘記昨日復興會送氯氣炮彈到前門軍諮府一事了嗎,這才是堂堂正正之事。何為堂堂正正?那就是即便知道人家要做什麼,你也是無可奈何,這才是堂堂正正,現在我們的新軍打不過復興會,再多陰謀詭計也上不了檯面,不但上不了檯面,這局勢怕是會越弄越亂。”袁世凱越說就越感覺現在朝廷上那幫掌權的權貴都是一些不能成事的急功近利之徒,想到此,他又是道:“當初指望著鐵良和載濤良弼內鬥,好讓鐵良下臺,現在看來這鐵良一除,天下怕是要越來越亂了。”
袁克定只看著袁世凱很是不解,鐵良被革,雖說是因為嚴州失利,但其中有不少原因是自己這邊挑撥帝黨後黨關係,使得雙方水火不容,造成的,可現在父親又有些惋惜鐵良。“父親,那我們該……該如何處置啊?”
“還能如何處置,坐山觀虎鬥罷了。還有,滬上那邊復興會是如何回應的?良臣等人的遺體,還有被俘的北洋將士,如何處置?”一說到復興會,袁世凱便想到了上次交代的與復興會談和之事,現在第五鎮又被調到浙江去了,為了保住這支北洋軍,袁世凱不得不讓人與復興會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