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招藎А∽�1。前清如此,現在也如此,謝纘泰平時小時還好,一旦公使上門,那就是身心俱疲了。
“竟成,咱們什麼時候和日本開戰?早點開打吧。”謝纘泰喝了口茶再道,半年多來,革命成功的興奮漸漸褪去,負責外交的他慢慢難受起來,這外交在中國真不是人乾的。
“怎麼,日本人又發飆了?”看著他的樣子,楊銳卻笑,他知道外交不比打戰輕鬆。“顧少川難道也不能為你分憂?”顧少川就是顧維鈞,今年剛回來的,他是法學博士,本來他是想去廷尉府的,但楊銳卻讓他去了外交部。
“此人有才,但是太傲,氣量也極為狹小,完全不可用' 注2!”謝纘泰道。他這話很讓楊銳驚訝,顧維鈞不是後世公認的外交大家嗎?
感覺到真實和歷史課本上的差異,楊銳不再急於問日本人的事情,而是嘆氣道:“那你說吧,外交那邊誰人可用?總不能什麼事都你一個人挑著吧。”
“呵呵,”謝纘泰苦笑,他道,“外交人才不是那麼好尋的,現在的這些……顧少川不說了。滿清留下來老一輩人也不說,就說眼前的這幾個……陸徵祥謙謹和平而拙於才斷,施肇基資格雖老而性情乖亂。魏宸組口才雖有而欠缺條例,胡維德,呵呵,閉門存錢,年逾十萬'注3 。”
“何為閉門存錢,年逾十萬?”楊銳聽這謝纘泰的評價,很是不解。
“何為閉門存錢?”謝纘泰說道此忽然大笑。只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胡惟庸當年任駐俄公使的時候,我是去過彼得堡辦事的。也就順便去打聽了他。這胡惟庸最怕見俄國人了,也不和俄國人交際,除了萬壽節的時候會請當地留學生吃飯,絕不宴請外人。他要到俄國外交部辦事。只與一般職員接洽。不要說見總長,次長,連見司長、科長都不容易,他在俄多年,俄國新聞界連他的名字都沒說過。
而之所以說他閉門省錢,那是因為外交使館的經費是固定包乾的,不像我們一樣報銷,什麼清單票據、統統沒有。出去花的多了,那剩給自己就少。他這樣閉門不出。每年可以村十萬盧布,這些錢可都是他自己的了,哈哈……所以我說他是閉門存錢,年逾十萬。”
“重安,你……你還笑的出來,他孃的,滿清每年三百萬外交費,就是這樣花出去的啊!”楊銳大掌櫃爆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這些個王八蛋都給開了!愛幹不幹,不幹滾蛋,老子的錢沒那麼好賺!”
“開了你找誰去?”謝纘泰笑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現在還是先讓這些人頂一下,等我們的人上來了再說換的事情吧。這外交,還是得殺過人的去幹比較合適。為什麼?因為殺過人的膽子大,那些洋人公使、參贊,嚇人最有一套,膽小的會被嚇的腿只打顫;再則就是機靈,就像茶樓裡跑堂的那些堂倌,見縫插針、能說會道;最後才是洋文要好,懂外 交禮儀。
現在的我手邊的人啊,前清留下來的只有兩個人可用:即是駐俄參贊王廣圻;再有一個是陸徵祥夫妻,名義上任命陸徵祥為正,他夫人培德為副,而實際上是以他夫人為正,他自己為副,那麼夫妻倆還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再有我們自己這邊也有一個人可用,就是打北京的那晚上對著公使館喊廣播的鄭毓秀,她膽子大,人機靈,法語也流利,派她去比較紳士的國家,正交為主,夫人外交為輔,也是可以的。”
“一個女子,即便熟悉法文,懂得禮儀,派她赴任公使怕也要被洋人笑話的吧,而且她一無學歷,二無閱歷,你想派她去哪,美國、英國,日本?俄國?”楊銳道,說著說著他正事都忘記了。
“去英國。”謝纘泰道,“英國人自稱很紳士,總不能對女人發脾氣吧,沒學歷沒閱歷不怕,讓朱寬肅隨便攀個親戚,認她做個表姐還是表妹,封個郡主、縣主不就成了麼?英國本身就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