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改啊。”湯薌銘有些發傻,“但僅僅是陸家以省建軍。只是浙江、東北還有山東三省的官兵極多,所以這些人還是留任的,待這些人退役,省軍才是真正的省軍。海軍和空軍變動不大,不過聽說有錢的省也能以陸軍航空隊的名義夠買飛機,想來也就只有江浙廣東遼省有這個財力。其他省不要說一個鎮,怕連一個旅都不想養。
如今的軍隊可不是前朝的新軍了,以前每年一百五十萬元可以養一個鎮,現在一個鎮人吃馬嚼,沒四百萬下不來,這還只是步兵,聽說那裝甲鎮一年訓練光油錢就要四百萬元,全年亂七八糟算下來,最少得八百萬。九個裝甲師那一年就是七八千萬……”
見弟弟還是說不到點子上,湯化龍苦笑之後唯有聽任自然,待他最後把話說完,他才再問道:“那去年稽疑院定下來的軍費是多少?”
“說是兩億四千萬。但實際很可能不止。”湯薌銘看了兄長一眼,又看了梁啟超等人一眼。
“這麼少?!”這些人不懂軍事,蔣百里卻是知道的。“日本光海軍一年就要兩億多日元。”
“你都知道那是日本。人多船舵。”湯薌茗笑道,“我們海軍軍費不包括造艦一年只有七千萬。薪餉即便是提薪四成也還是要比他們差好幾倍。以前還有人擔心造艦太多沒那麼多人開,既然日本海軍裁軍。是不是可以請他們的人過來開?可我們這薪餉是請不動他們的。”
“子笏兄這些年來如何?”湯薌銘說的只是軍務,梁啟超待他說完便問向與他同來的胡瑞霖。
“勞煩任公掛念,這些年清淨的很。早年那些黨員少有鬧到我這裡來的。”胡瑞霖細調慢理,說話的聲音極為溫和,談吐間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那神僧y大師呢?聽說因神蹟不斷,如今國內其信眾甚多。”梁啟超再道。
“確實如此。世人都說y大師是如來轉世,水火不浸,下界是來普度眾生的。”胡瑞霖道。
“如今此僧影響如此之大,復興會為何沒有壓制?他們反倒有樂見其成的姿態,難道說楊竟成信佛?”梁啟超再問,可說後想到一個殺人如麻之人信佛,又感覺是天方夜譚。
“這就……不知了。”胡瑞霖聲音有些不太自然,梁啟超見此有和他們閒聊幾句便去休息了。
從湯薌銘進來,湯化龍便感覺不對,待梁啟超去休息房中只剩三人時,他才有些責怪的道:“鑄新,你可是有事情在瞞著我?”
湯薌銘能有今日完全離不開大哥,此時見大哥責怪,再見房門已經關牢,這才小聲道:“兄長莫怪!國內局勢就是復興會依舊一手遮天,現在各省計程車紳都被他們拉過去了,任公要是再想鬧出什麼事情來,簡直是自投羅網。”
“是這樣?”湯化龍狐疑的看著弟弟,很是不解。
“當然是這樣。”湯薌銘道。“時下有傳聞說前些年二三成地價收的那些地,明後幾年將會全額補償,大家都瘋了!張謇、湯壽潛、梁濟善、周兆沅這些人全數投了復興會……”
張謇湯壽潛也就算了,可梁濟善和周兆沅一個山西一個湖北,都是前清諮議局的頭面人物,更是護憲黨的骨幹,他們也投了復興會,那可以說護憲黨已經是空架子了。湯化龍心中捏著一把汗,他搖頭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們……,我和任公才下飛機,那楊竟成就派人送機票請任公赴京晤面,這不正是要……”
“楊竟成最近半年一直在全國找人晤面,說是要廣聽天下。任公大才,他自然要邀其赴京一會,可這和護憲黨有何關係?”湯薌銘沒說話,這次是胡瑞霖答的。“想來應該是楊竟成對今後國策如何定心中也沒底,要問策天下罷了。
濟武啊,要是當年你們不走。留下來去大理寺受審,這護憲黨今日還能復起。可你們當年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