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拉伯特也正在考慮最後一點,阿拉伯特將前往歐洲,現在中國各個大學正計劃招募那些被德國歧視的猶太教授,而我將和納胡姆和戴維前往美國。”魏茲曼道。
“你一定會失望的。”出生於莫吉廖夫、並曾在莫斯科學習工程學的烏西施金一如既往的固執道。雖然他並沒有領導者圓滑的一面,但垂垂老矣的他說話素來有預見性——德國佬不會管俄國佬死活。事實上,二戰盟軍轟炸機可以轟炸機歐洲全境,但從來沒有轟炸過開往奧斯維辛的鐵路,或者督促美國政府在戰爭期間接受那些僥倖逃出歐洲的猶太人。
戰後這一切罪責都推給了美國政府,但既不想左、又不想右的羅斯福在政府裡任命最多的就是猶太人,可他們對此全都視而不見,因為死的都是俄國人。白宮司法委員會主任伊曼紐爾·塞勒對此無動於衷;白宮對外事務委員會主任索爾·布魯姆對此無動於衷;白宮移民規劃委員會主席塞謬爾·迪克斯坦對此無動於衷;白宮法制委員會阿道夫·薩巴斯對此無動於衷;羅斯福的鄰居、財政部長亨利·摩根索對此無動於衷;羅斯福諍友最高**官費利克斯·弗蘭克福特對此無動於衷;一戰時期的軍火署署長、羅斯福智囊的伯納德·巴魯克對此無動於衷……
在美國,有權勢的猶太人很多,但他們大多覺得復國主義和自己格格不入。東歐猶太人更與自己沒有關係,即便魏茲曼面對美國人猶太復國組織領導者時。他的建議也被否決。
“哈伊姆,你應該離中國人遠一些。”一個多多月後。華盛頓特區,美利堅最高法院**官,路易斯·布蘭代斯善意提醒道。
“先生,可是……”魏茲曼拿著一份紐約時報,頭版是一箇中國人的肖像照,他道:“可是中國的新總理翁,他希望再次與美國就海軍問題進行談判,他願意說服中華稽疑院解除和日本的同盟關係,然後簽訂太平洋海軍條約……”
“今天天氣不錯。哈伊姆。你應該好好享受一些。”**官布蘭代斯顧左右而言天氣。此時正是華盛頓的春天,他寓所的花園裡開滿了鮮花,好一片春光祥和。
“先生,我沒心思享受這些。”魏茲曼痛苦道。“每當我想起那些將死於集中營的同胞,我就恨不得拿上炸彈,和那幫納粹同歸於盡。”
魏茲曼是一個博士、一個化學家,聽他說出這麼瘋狂的語言,布蘭代斯嘆了口氣,他道:“那就想辦法在戰爭之前把他們運出歐洲。我將為此向美國的同胞募捐。讓你有足夠的錢完成這一重任。他們最好能去南美國家、甚至非洲,亞洲並不安全。”
“難道戰爭真的無法避免嗎?”魏茲曼聽他說亞洲並不安全,是以追問道。“中國人已經答應合眾國之前要求……”
“哈伊姆,政治上的事情從來都很複雜。中國和日本現在確實是打算放棄同盟與美利堅簽訂海軍條約,但他們依舊是一個威脅。下一次海軍條約到期後,如果他們再次結盟怎麼辦?”布蘭代斯反問道。“中國人雖然不打算和我們進行軍備競賽。可這不等於他以後不能。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發展,現在全世界都充斥著中國人的服裝、家電、塑膠、汽車、還有摩托車。
哈雷·戴維森公司已經起訴中國公司在美國傾銷摩托車。而銷售中國摩托車的美國代理商則狀告戴維森公司暗中策劃燒燬自己旗下的數家專賣店。大部分人都認為,在****暴君的統治下。中國人正以最微薄的薪水和惡劣的工作條件搶奪了無數原本屬於美國人的工作,這一情況必須得到改變。”
“也就是說,戰爭無法避免?!”魏茲曼本想說他在中國根本沒有看到****和暴君,那是一個繁榮的國度,可當他一踏上美國這塊土地,看到報紙上遍是****威脅論調時,他就不得不選擇閉口不言。
“我並沒有這樣說,哈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