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愛情的滋潤,自卑著懦弱的不敢言語的暗戀。
王軒逸在那邊問:妖子,你聽見剛才我唱歌了對不對?
我想王軒逸現在不掛我電話,繼續和我說有的沒的,也真是太有涵養了。
我繼續說道:總之,我們都要加油哦。小壞蛋……
掛了電話順道關機之後,我抖了抖自覺豎起的雞皮疙瘩,坦然地在他們旁邊踱過。Kelly詫異地看著我,還沒有回過神來。我拿著手機的手朝她揮了揮說道:啊,真巧啊。
有一句很流行很裝B的話叫“刀尖上的舞者”,不清楚這個詞條的具體含義,但是字面上恰恰最好地能形容現下我的狀態。心如刀割卻要笑如春風,步履維艱卻要歡喜雀躍。怎樣鍛鍊成良好的心理承受力?就像揉麵,剛開始散亂黏糊,滿盆皆是散粉,但是執著地揉捏它吧,千百遍之後,它再也不會散開了。即使你把它抻長也不會散開,因為它已經具備足夠的韌性。心裡難受的時候,仰頭讓淚水倒灌進心臟,然後反覆揉捏摔打,待它堅韌得把你撐成一個二皮臉,你就熬出頭了。我想我現在這個樣子就能證明,我已經出師了。
Kelly確定從暗處走過來的人是我時,更加慌亂,迅速地擦了擦臉,面無表情地推開旁邊的側門,走了出去。
啊,原來這裡是酒吧的後門了。外面的狂風在開門的剎那呼呼地灌進來,我抱了抱自己,後悔聽了林思聰的建議,大冷天穿個襯衫在沒有供暖的地方晃盪,最後風度和溫度都沒有保證住。
我走了兩步,看見林大人固執地站在遠處,絲毫沒有去追Kelly的意思。這兩個人真奇怪,又不是劈腿包二奶什麼的,幹嘛搞得被我捉姦在床的模樣?再說,這個世道捉姦在床還能振振有詞的人也比比皆是……
林大人脫下西裝,遞給我後淡淡地說:這裡冷,穿上吧。
我連連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就回酒吧了。剛才我迷路了,現在知道怎麼回去了。呵呵。
林大人忽然大聲地說:讓你穿你就穿。
聲音很大,到達耳朵的是經過無數次回聲過後的“穿穿穿————”
現在的林大人如同一個暴怒的獅子。我有些委屈,林大人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剛才和Kelly不歡而散,卻遷怒到我身上。我好歹也是照顧林思聰一個多星期了,沒有收到感謝的隻言片語,卻遭到如此炮轟氣勢。莫非我長了一張王八臉,活該被人批?
不過這些能說出來的委屈不算委屈,真正的委屈是,一個你愛的人因為他愛的人衝你發火,而你卻說不出來。
我張耀華這幾年活得順溜了些,但不表示我的脾氣也磨沒了。七情六慾充分著呢,性格張揚著呢。老虎不發威,你也別把我當流浪貓啊。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執拗地說:我不穿。
說完,我拉開側門往外走。
後門外有兩個服務員正在寒風裡蹲著抽細條煙。我氣呼呼地瞪了她們一眼,用眼神表示了我心中的憤怒:哼,難怪剛才找不到一個服務員,都他媽給我偷懶出來透氣,公司白養你們這群敗類。不知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啊。
沒等我的眼神把這層意思闡釋個透,我的手就被林大人牢牢抓住。大風吹過,林大人的碎髮在風中舞動,像是一束束竄起的火苗。
我盯著他的手,咬牙切齒地說:放開!
旁邊兩個服務員顯然覺得我的眼神沒有什麼震懾力,吸著煙看著我們,當然,主要還是看林大人。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把我的一頭捲髮吹得跟落了難的貴賓狗似的。
林大人堅定地不鬆手,置旁邊兩人為無物,說道:你發什麼邪火?
我對眼前這位仁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彷佛剛才那聲石破天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