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俱是不弱,在空中各翻了三四個跟頭,卸去了衝擊之力,落到了七八丈之外,兩兄弟相互對望了一眼,臉上均露出了又驚又駭的神色。
彭三卻站在當地,並不追敵,先前的那一片火焰已消失無蹤,只是雙爪之上的金光卻依然若隱若現,幽幽閃動。
“金龍探爪!你剛才用的是‘神龍勁’!”常落花的嗓音流露著驚慌,道:“原來你是‘黑龍王’的屬下!”
彭三卻不答話,雙臂一展,卻只見手掌之上的那些金光猶如流螢一般點點飛散,消失在暗夜之中。
常落花緊盯著彭三與普通鄉巴佬別無二致的臉龐,又轉臉瞧了一眼站在路邊的柴林,道:“好,你們既是‘黑龍宮’的部眾,今夜就算是我們兄弟多有得罪,就此告辭!”
常家兄弟將兵器舉在身前,緩步後撤,似是對彭三極為忌憚,直退出了五六丈,才轉身而行,施展輕功逃奔而去,瞬時就已在夜色之中失去蹤影。
眼見著常家兄弟遁走,華不石望向彭三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驚異。適才這漢子使出的爪法,被常落花稱作“神龍勁”,華不石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這種武功,而且彭三施展之時,手掌之上竟能散發出金色微芒,實是奇特得很。
不過,華不石的目光並沒有在彭三的身上停留太久,就翻身跳下馬來,來到柴林的身前,拱手一揖道:“多謝柴家主和彭先生救下我二人的性命,華不石感激不盡!”
柴林抱拳還禮,道:“今夜之事,權當我南澳柴家報答華少爺當日救助敝下商行諸人性命之恩,華少爺不必客氣。”
看著柴林一副溫文和氣的大善人模樣,華不石心中微動,一時間卻沒有出聲。
柴林與華不石對視了片刻,忽然露出了微笑,開口說道:“華少爺莫非是認為南澳柴家來歷可疑,害怕我們對你不利?”
華不石亦是盯著柴林的雙眼,過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道:“今日本少爺的運氣實是太差,數度遇險幾乎送命,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倒是讓柴家主見笑了。”
柴林道:“如今這南澳鎮上魚龍相爭,實是兇險很,華少爺小心一些,也屬應當。實不相瞞,如果華少爺不是司馬堂主的朋友,柴林今日也未必會冒險相救,來趟這一灘混水。”
華不石道:“其實在下和司馬先生僅有數面之緣,算不算朋友,就連我也不知道。”
柴林道:“司馬堂主曾有大恩於我柴家,那顆‘七彩琉璃珠’便是司馬堂主所贈,我南澳柴家與‘萬金堂’也有訂過相互援手的約定,此珠便是暗號,外人絕不會知道。司馬堂主既向華少爺提及了此珠,想必對華少爺十分信任,而按先前的約定,我柴家也會對華少爺盡力相助。”
當日馬大先生在車廂中向華不石談南澳柴家和七巧園的舒玉,全然沒有說及這些,在華不石想來,馬大先生定是預感自己處境危險,才把這些機密說出,為的是留下一個後手,萬一他出了意外,華不石便可依據他的指引得到“盤龍珏”。然而,馬大先生這麼做最終的目的何在,華不石直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他沉吟了片刻,道:“在下還有一個疑問想請教柴先生,不知先生可否見告?”
柴林道:“華少爺請問。”
華不石道:“適才我見常家兄弟說及‘黑龍王’部眾,卻不知柴家主與這位‘黑龍王’可有淵源?”
柴林恍然道:“難怪華少爺對我等存有戒心,原來是聽了常落花之方,以為我柴家與‘黑龍王’有所聯絡。其實我柴家與‘黑龍宮’非旦沒有交往,反倒是冤家對頭。”
華不石道:“說實話,在下對‘黑龍王’一無所知,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才向柴家主請教。”
柴林道:“哦?那你先前何以說出冷連山被‘黑龍王’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