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是剛剛的大叔不讓你趕路,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我還可以走……”
見他臉色越發的暗沉,聲音也變得有些低弱,她知道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走路。
於是,她伸出角在他眼前晃晃:“不行,就算你能走,我也走不動了。”
他低頭看著她早已走破的鞋子,不再說話。
見他默許,落塵急忙拿著饅頭和藥包四處張望了一圈,只見不遠處有所舊宅子,宅子高牆深院,看來挺體面的,門前的石階上卻落了厚厚一層的枯葉,硃紅色的大門也被碩大個黑鎖鎖得緊緊的,估計主人已經離開,許久沒回來了。
“哥,我們去那邊吧,那邊的房簷寬些,可以避風。我們在那裡吃點東西,你再把藥吃了,我們再去找歇腳的地方。”說著,她拉著楚天小步挪了過去,又將石階上的枯葉堆到一起,讓楚天坐在上面。
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這一頓餐風露宿的饅頭也讓他們吃得格外香甜,竟不覺陰雲壓頂,醞釀這一場疾風驟雨。
等他們意識到時,豆大的雨點已經密密麻麻掉了下來,濺起的砂塵漫天飛舞,天地之間轉眼一片混沌。他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幫她擋住凜冽的風雨。
他們本以為雨會很快停,沒想到雨越下越大,伴隨著刮骨的冷風,始終沒有停歇的跡象。而楚天的臉色愈發的白了,體溫越來越滾燙,藥鋪老闆給他們的藥米分他也已服下了大半,絲毫不見效果。
這樣的雨夜,她只能咬著牙,衝進雨裡。“哥,你再堅持堅持,我去給你找大夫”
誰知她剛跑了兩步,楚天便直接從她背後抱住她,將她半拖半抱拉回了屋簷下。“小塵,這雨太大了,你不能到處亂跑。”
“可是你的傷勢……”
“我的傷不礙事,我運功調息一會下,就會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她掙扎著還想在往雨裡衝,可他將她摟得更緊,隔著被雨水打溼的衣服,他的體溫包圍著她,彷彿可以驅走全世界的冰冷。
一瞬間,她好像突然有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亦或是他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掙脫了他的手臂,跑向不遠處的醫館。
她用盡全力拍著大門,“大叔,救命啊,救命啊!”
在楚天追過來時,大門也同時被開啟,撐著傘的人影站在她的前面,逆著光,落在她眼中只是黑暗,那種壓抑的黑影讓她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恐懼感,像極了那個肅殺的夜晚。
她驚駭地退後一步,才看清對面的人正是贈藥的好心大叔。
她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一絲陽光,拼命衝過去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樣。“大叔,我哥哥的傷好像嚴重了,我給他吃了藥,也不見好轉。你快點救救他。”
藥鋪大叔猶豫了一下,看看眼前尚年幼的男孩兒,他分明已被傷痛折磨得意識恍惚,卻還在硬撐著一口氣不肯倒下。
縱是他早已淡漠了生死,此時面對這一雙孤苦無依、生死相伴的兄妹,卻也不免有些動容。
輕嘆一聲,他走上前探了探楚天的脈象,臉上難掩驚訝的神色,又換了隻手再把脈,然後,他的臉上不知是驚訝,更多的是迷惑。
“大叔?!我哥哥他”
他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直接把楚天背到了背上,匆匆走進藥鋪的大門。
……
大叔為宇文楚天純屬地處理好已經潰爛的舊傷和還在流血的新傷,天色已近深夜,他又坐在床前細細把脈,又探了探楚天的體溫,臉上仍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最後,他轉過臉看向問過無數遍“我哥哥的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