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不至於這樣子。”黎厭早就醞釀好了表情,她嘆了口氣,一臉自責地說道。
“的確”,清歡點了點頭,神色肅穆地說道,“黎大人,陛下真的很在乎你呢……”
“承蒙聖上厚愛,下官實在惶恐”,見清歡皺眉,似是又要說些什麼,黎厭忙轉移話題道,“不過,清歡大人,陛下怎麼也會武功?”
“這個問題,黎大人可以等陛下醒來後,親自問他。”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禁忌,清歡一臉諱莫如深,不肯多言。
黎厭點了點頭,緩聲問道:“可否允許我看看陛下的傷勢?”
清歡沒有說話,只先切斷了內力,表示預設,給黎厭騰出位置。
素手輕移,搭上夏璃的手腕,指尖觸碰到的冰冷,讓黎厭忍不住都蹙了眉心。她眼睫微垂,只見手中的那截手腕細長優美,如白玉,似青蔥,簡直讓女子都羨慕。
好在黎厭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只覺得眼前這隻手白得簡直不似人手,看來夏璃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她閉上眼感知了一下夏璃體內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幾乎跟她在北漠受傷時的情況差不多,真氣混亂,內傷嚴重,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
黎厭想過無數種殺死夏璃的方法,但沒有一種是他為了救自己而死。這樣的復仇,簡直太沒意思了。她鬆了口氣……也幸好,夏璃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死去。
視線移到夏璃的臉上,他絕美的容顏因著沉睡而多了幾分安寧,蒼白的面容略微顯得脆弱,竟讓人有些移不開目光……黎厭靜靜地盯著夏璃,腦海裡驀地就想起重生前他看著自己毒發時的表情。那樣的冷厲和陰邪,都從這張漂亮的臉上,毫無掩飾地流露出來。
她知道,等這雙緊閉的眼睛再睜開時,這張容顏會變得多麼地讓人窒息,正如他親手為自己斟下毒酒時,那般打動人心。
“就這樣吧”,見黎厭看了夏璃半天,清歡乾咳一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還是我來給陛下療傷吧,黎大人你功力尚還欠缺了些,若真想為陛下做些事的話,不如去太醫那討些藥來熬,想必陛下若知道也會十分感動。”
黎厭:……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沒有想為夏璃療傷好麼。
“黎大人也在啊”,緊閉的門再次被推開,顧荊慢悠悠地從門外走進來,“我來的還真是巧。”
“顧大人”,清歡皺眉道,“你和黎大人莫不是約好了,要麼都不來看陛下,要麼就一起來……枉陛下平日裡那麼器重二位了。”
顧荊面容浮上歉疚:“昨夜北狄襲城,其中高手眾多。我打坐醒來就直接去指揮作戰了,不幸被流矢擊中,並不是有意不來看望陛下。”
黎厭瞥了眼顧荊,只見他一身玄衣,根本看不出身上的傷口,倒是左手手心還纏了圈白色的紗布。
清歡已半隻腳踏進了絕頂之境,他只看一眼就看出顧荊身上是有不少傷口的,他嘆了口氣:“你和黎大人竟都在這個時候受傷,現在陛下也昏迷不醒,擊潰北狄,就仰仗二位將軍了。你們還是好好養傷吧。”
顧荊淡笑著點頭,又說了幾句,看黎厭要走了,便和她一起出來了。
“你的脖子還痛麼?”等走遠了,顧荊終於問出了口。
“還好,不痛”,黎厭淡道,“若讓你對上全勝狀態時的夏璃,你能有幾分把握全身而退?”
“我有七分把握可以殺了他”,顧荊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他是現在的狀態,我就能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殺了他。”
黎厭扯了扯嘴角:“那你對上清歡呢?”
“……我只能做到全身而退。”
“先別再動夏璃了”,黎厭道,“北狄已經在趁虛而入了,當務之急是擊退北狄。”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提到北狄,顧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