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對著海大有抱拳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仗義相救,此恩在下必當銘記,他日若有機會必當結草銜環,厚報此恩。”
“報恩就不必了。”江夏起身走向王學辛,“公子才華橫溢,又不畏強權敢於仗義執言,令人欽佩。若是公子不介意,就讓在下和公子結交個朋友如何?”
江夏說話間,海大有已經微微躬身站在了江夏身後。如此動作,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海大有是江夏的人。
王學辛打量了一下江夏,不得不說江夏的賣相,除了比較容易勾搭大姑娘和小媳婦以外,同時也比較容易讓人有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王學辛點了點頭,對著江夏抱拳,道了一聲:“多謝公子看得起。”
江夏微微一笑,道:“好了,公子傷的不輕。我先陪公子去處理一下傷勢,然後再與公子細聊一下心中的一些疑惑。”
說完,江夏示意張猛過去攙扶著王學辛,張猛一頓擠眉弄眼,但最後還是沒能抵抗的住江夏那一記瞪眼,最終屈服,走過來扶著王學辛。然後江夏帶著眾人陪著王學辛出了客棧門。
從詩酒無缺裡面出來,沒走多遠江夏他們就看見了一家醫館。
進入醫館以後,江夏示意身旁的千絕行去付了銀子,這個動作令得王學辛連呼不可。不過江夏看了一下王學辛那一身漿洗的發白,下襬還滿是補丁的衣服,最終還是強行把銀子塞到了醫館大夫的手中,說道:“我與公子一見如故,這點兒銀錢還望不要放在心上。若是真心結交,哪怕千金相贈又有何妨。”
說完,江夏拍了拍王學辛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讓大夫給他療傷。
王學辛雖然身上有不少處淤青,但總的來說沒什麼內傷,傷勢也就不算嚴重。敷上一點兒消淤祛腫的藥膏,再撿幾帖藥給他,共計也沒花多少銀子。
江夏最終還特地要求大夫包了幾副藥材比較名貴的補藥,這樣才勉勉強強花了十兩銀子。
王學辛一看,竟然足足十兩銀子,那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江夏把兩大捆包好的藥材轉身交給張猛拎著,然後陪著包好傷的王學辛走出醫館。江夏這才問道:“王兄,實不相瞞,我與當朝宰執江大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我有一事不解,王兄為何會說江夏是個奸臣,還直言他必然會造反?”
王學辛看了江夏一眼,然後說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京師張猛。”江夏一本正經地說道。弄得身後的張猛,又是一陣擠眉弄眼。
王學辛對著江夏抱拳,叫了一聲“張兄”,然後右手一擺,說道:“請張兄移步,隨我前去一個地方看看。”
江夏點了點頭。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王學辛帶著江夏來到了一座廟宇面前。
廟宇上寫著三個大字“宰執廟”。
江夏心中一抖,頓時猜想到了一個可能。
一旁的王學辛說道:“所謂見微知著,我與江宰執素未謀面,之前不僅對他無任何反感,反而敬仰欽佩至極。但是自從這宰執廟出來,我就覺得此人沽名釣譽,實在是個名不符實之輩。”
“這宰執廟,現在供奉是至聖先師。我等讀聖賢書之人,又怎可眼睜睜看著至聖先師被人棄如敝履,反而是至聖先師的弟子鳩佔鵲巢?所以我就寫下了稟帖,上報縣府,直言此行不可。
縣令將我喚至衙門,打了十大板,並且關押在牢房裡面足足一個月。放我出獄時,縣令讓我必須寫一篇頌江宰執的賦,我不肯,就又被關進了監牢裡面。
可憐我娘子原本懷有身孕,為了我的事東奔西走以致早產,母子雙雙亡故。我苟存於世,生無可戀,原本也想隨她們二人去了。
但是我又不甘心看那江夏繼續沽名釣譽,瞞騙世人。所以這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