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雨也跟著摻和道:“咋還說別人是屁精呢?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們都什麼意思啊?我身上的半包香菸中隊長早就知道了,如果我不拿出來,豈不是更慘。特別是你周國雨,又不抽菸,跟著瞎摻和啥啊?”
劉新:“那我們自己怎麼辦?我現在特想抽菸。”
我笑著從另外一個口袋摸出一包香菸。“我可沒有你們這麼傻,如果說中隊長是有備而來,那我這就叫有備無患。”
“快!快!快!”就在幾個人將嘴裡的香菸點燃,一致讚歎我的高明時,雷傑推門而入。
“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人沒這麼簡單,全部給我出來集合!準備五公里越野…”
第二十二節 第一次洗澡
自正式訓練後,在走出無數軍人的操場上,我們跑著、趴著、站著、爬著。靈魂已經離自己遠去,剩下的只是一具能夠呼吸的軀殼。自身的行動已經不再服從大腦的支配,陣陣令人不寒而慄的命令聲將每個人的大腦自主指揮系統完全佔領。
在雷傑的精心調教下全班學員的身體素質也迅速得以提高,當然,其中不乏有拖後腿的情況出現。為了迎接六個月後的全面考核,第一個月全部安排體能訓練,五公里、百米衝刺、仰臥起坐、俯臥撐、蛙跳、鴨子步、單雙槓、400障礙等課目無一例外。
每晚雷傑監督我們將必須完成的200仰臥起坐和俯臥撐做完後便獨自回到幹部宿舍休息了。雷傑走後班裡便成了我們的天下。周國雨偷偷跑去服務社買來啤酒、白酒和花生米,大家圍成一團,企圖用酒精消除滿身的疲倦。在黃志華回來之前的每個晚上,總有酩酊大醉的英雄出現。其中,我和朱亞洲從不例外。因為就是我們倆拖了全班的後腿。
由於體能基礎條件比較差,自班長黃志華走後,雖說是由雷傑親自訓練我們,但超出老部隊常規訓練的負荷量讓我和朱亞洲力感不適,我們也試著改變這一狀況,可從未經歷過類似訓練的我們還是在整個示範班中排名倒數。
當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時候,當夢變的越來越少的時候,當一日三餐的飯菜沒有一次能夠滿足消化系統的時候,當越來越不能適應這種強度訓練的時候,我不知多少次在酒精麻醉之後萌生了申請返回原部隊的念頭。
每當此時,劉新都會遞來一支菸,並用滿口的北京話對我說:“丫有病啊!想想送你來的老部隊,想想對你充滿期望的父母,再把手放進自己的褲襠,摸摸丫的是不是男人!”
面對劉新的鼓勵,我決定調整自己的心態,重新面對殘酷的集訓生活。
我開始每天要求自己早起,在雙腳小腿上綁好沙袋,到訓練場先完成兩個百米衝刺,再到器械場完成單雙槓一、二練習。等集訓大隊的起床號響起,再和大家一起早操,完成早操的課目。
朱亞洲知道後,要求每天早上能夠和我一道早起。
“你行嗎?”
朱亞洲用力拍著胸脯。“當然!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人做不到的,何況我們還是軍人。在任何困難面前我只會說一個字,‘不。’就算現在讓我參戰,我也絕不退縮。”
於是,每天清晨的訓練場上都少不了我和朱亞洲的身影。
我把自己的行為理解為笨鳥先飛。心中堅信,只要精神存在,我就不會輕易倒下,哪怕有一天站在殘酷的戰場。
額外的訓練雖然很累,但我嘗試著將其變成一種樂趣。玩電遊的人應該身有體會,連續幾十個小時全身心忘情投入,不吃不喝甚至不睡,睏意連綿卻樂此不疲。最終爭取的目標無非是全關透過,且越玩越過癮。而我目標只有一個:超越他人,絕不落後,取得最後勝利。其性質和玩電遊類似,但更有實際意義。
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