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坐到今天?”
當朝宰輔、平章政事,此人便是大唐如今的宰值重臣——楊國忠了。
只是這楊國忠竟對著當今聖上直呼其名,口出不遜,若是傳揚了出去,不知要讓多少人吃驚。
書桌之旁那人看著憤怒異常的楊國忠,道:“大人不必擔心,如今在聖上眼中那安祿山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哪裡知道其身後的勢力如何?雖然此次戰役以容王為元帥,可是那容王不過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做事老辣程度哪裡又能比得上大人?這一次雖名義上是大人從旁輔佐,可是這糧草、軍餉的排程大權卻還是在大人手中。只要大人陽奉陰違,給容王吃些苦頭,先讓安祿山他們佔些便宜,到時候聖上無人可用,自然便想到了大人。”
楊國忠一愣,盯著他看了片刻,“石銳,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不配合那容王行事,讓大唐吃些苦頭麼?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安祿山身後藏著的勢力,若是我們一味放水,萬一讓那安祿山佔了山風,很有可能引火燒身。”
這被喚做石銳的人冷笑了兩聲,道:“大人你有什麼好怕的,你也別忘了安祿山身後藏著的勢力,當今聖上手中握著的權柄又啟會小了?你可別忘了,這長安城之中的玄都觀之中到底藏著什麼,大人怕是到現在都還未弄明白吧?再說,貴妃娘娘親信大人,聖上如今一口氣苟延殘喘,若不是貴妃娘娘為其續命怕是早就死了。便是聖上真的有些微辭也不會拿大人你怎麼樣的,大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楊國忠眉宇低垂,眼中光芒閃爍,半晌之後,牙關一咬,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這便去寫調令,將他容王的糧草緩上一緩。”
——————————
數日之後,洛陽城外。
數萬唐軍聚集在此,悄然之間,這洛陽城已然成了和叛軍距離最近之處。旌旗招展,兵士個個身穿亮銀鎧甲,手持三尺長刀,只是他們手中裝備雖好,可是個個看起來卻有些萎靡不振。
大軍正中,帥帳所在,高仙芝端坐帳下,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將軍,我們的糧草已經欠了三天了,我們的部下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許多人將馬匹都已經殺來充飢了,再這樣下去,還不等叛軍來襲,我們自己便先要做鳥獸散了!”
一個副將憂心忡忡地說道。
高仙芝身為此次東征副元帥,被賦予了鎮守洛陽的重任,眼見的這幾日叛軍越發囂張,直逼東都所在而來,也是夙興夜寐,深感自身職責重大。只是偏偏從前幾日開始,這糧草就一直供給不上,他已然向兵部催過多次,可是每次兵部的批文都是他們已經傳書給了宰輔大人知曉,讓他們再稍稍堅持一下。
可是如今許多士兵已經連續數天不曾吃喝了,這卻是讓他們如何堅持?
想到戰事、國事,高仙芝忍不住長長嘆息一聲。擺了擺手,對著副將道:“傳令下去,昭告全軍,便說後方已經來了補給,明日一早便會抵達。”
“這……可是到了明日一早,兵士們不曾看到補給又該如何是好?”副官大吃一驚,卻沒料到高仙芝竟然想出瞭如此法子。
高仙芝搖了搖頭,“便是臨渴掘井也沒辦法了,我覺得叛軍應該不會讓我們就這麼順利地過到明日了。”
“嗚嗚……”
突然,賬外傳來一道嗚嗚地號角聲,這一片號角聲鋪天蓋地,聽起來如同巨人嗚咽,很是淒涼。
高仙芝臉色大便,又驚又怒,喝道:“這叛軍竟然來得這麼快?!”
他“刷”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向著賬外走去。他還不曾走出去,這大帳被一下掀起,又是一人從賬外走了進來。
“報!高將軍,斥候來報,叛軍向著洛陽殺過來了!”
高仙芝眉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