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饒是隨風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化,也愣了愣。
“好機會!”無痕輕笑一聲,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趁著眼前風無一愣神之際,身子倒懸,隨著身體的旋轉,他手中的一道道刀光就如同天際流淌而下的瀑布一般四下揮灑。
道道刀光如匹練,與此前風無一所發的風滿天下的一招碰撞在了一處。沒了風無一功力的繼續加持,無形的劍氣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被他的刀光一碰便自行消散了乾淨。
無痕停也不停,手臂一振,虛空之中分散的萬千刀光又逐漸凝聚,所有的氣勁盡數匯聚到了手中的長刀之上。憑空變幻,成了一道通天的刀芒,轉過方向向著風無一斬落了下去。
可是風無一對於身後無痕的種種舉動卻恍若全然沒有發現一般,依舊直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噗,”輕輕一聲穿刺聲,一道血色紅暈在風無一的肩頭擴散了開來。他的整個肩膀被身後花怡所發的風滿天下整個穿透,似乎是因為受到了疼痛的刺激,風無一這才稍稍回過了神來。
失焦的眼神一點一點重新匯聚了起來,終於將眼前這個妙人看了清楚。還是熟悉的人,只是這種感覺卻是那樣的冰冷與陌生。眼前這個真的是和自己結髮之緣的妻子麼?
“為什麼?”
他輕聲的發問,說話聲在他自己聽來都覺得有些虛弱。
花怡不答,臉上現出了痛苦和憔悴的神色。若不是這樣,風無一甚至覺得她已然喪失了表情的功能。她臉上雖然現出了痛苦之色,可是手中的劍訣卻是絲毫不弱,瞬間又有幾道劍氣刺穿了他。
風無一苦笑笑,到了這個時候,他似乎已經察覺不到痛苦了。
“你就這麼想我死麼?”風無一接著問道,連他自己都為此刻的自己心疼。
“不,不是的。”花怡終於開了口,手中的劍招也隨之緩慢了下來。
“哼!”風無一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勞累感出現在了自己心中,只聽自己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你想要我死,我便偏不讓你如願!”
“吼吼吼!”
風無一隻覺得自己此刻心頭所有的悲憤、情感都融入了這一聲大吼之中。非但是身前的花怡,就連他身後準備伺機刺出絕殺一劍的無痕都覺得心頭一陣悸動,像是虛空之中有什麼不可知的危險悄然降臨。
“你們想讓我死,我便偏不讓你們如願。無痕,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吧,我便是死了也不讓你好受!”
“秋風萬里!”
這才是風回劍法之中絕殺一劍,風無一腦海之中不禁又浮現起了當年花久龔將這招劍法傳給自己的場景。
“無一,這一式劍法傷人傷己,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千萬不能施展。一旦施展,輕則經脈逆亂,半年之內不能動武,重則功力全廢也不是沒有可能。”
“怡兒,當初這風回劍法還是我親自教給你的,你當時問我為什麼還留下了一招不教給你。今天便讓你明白,當初我為何還留下了一招!”
風無一滿臉慘笑,狀若瘋狂了一般。手中昆吾寶劍顫抖不休,一道又一道的劍光如同不要錢一般瘋狂地噴湧而出。誰也說不清那劍勢是怎樣的強勁,堅硬無比的石磚地面被劍氣一劃,直接向著兩旁分開,那劍痕足足有近一尺深。
隨著他全身真氣的劇烈波動,他身上的傷口彷彿也受到了刺激,接連不斷地向外噴灑出鮮血來。不單是他的身上,就連他所站的地表之下也被他身上滴落下的鮮血染得通紅。
花怡看著直接哭了出來,臉上一片蒼白,手中的劍卻是再也揮不下去了。
“不好此子開始拼命了,不宜與之硬拼!”
無痕在風無一凌厲氣勢的逼迫之下也是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