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另選賢明瞭。天山派能有如今勝景殊為不易,可不要因小失大了才好。”說著,眼神輕輕從呂皆之的身上掃了過去。
呂皆之卻絲毫沒有閃躲,反而含笑向著隨風的目光迎了上來。
隨風雖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可卻也能夠猜個大概,頓時覺得心頭有些疲倦之感,揮了揮手道:“時日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長老們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隨風轉過了身去,不再看向眾人。那些長老和首座陸陸續續退了下去,最後,只有白真子一人留了下來。
“白長老,你還有什麼事麼?”隨風的話語聲緩緩傳了過來,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公子……”白真子頓了頓,又道:“我想知道公子這一次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隨風聽他這麼一說,微微一嘆,緩緩轉了過來,看著面前的白真子,半晌才開口道:“還記得當年的念字真人麼?我這次卻是和他相同的原因。”
“什麼!”白真子吃了一驚,“你也要去尋那……”
他話還未說完,隨風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止住了他的話頭。
“難怪你才如此堅定地要辭了這掌教之位,可是當年念字師兄一去不回,你這一次定要小心些。”白真子眼中閃過一分複雜的神色,有恍然,卻也有擔憂。
隨風有些深沉地點了點頭,“長老不必擔心,此事我多少有些把握。也許還能找到當年念字前輩的下落。”
白真子渾身顫了顫,半晌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隨風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希冀。
“好了,白長老也早日去休息吧。”說罷,隨風又緩緩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看著白真子離開了背影,隨風瞥過了頭來,對著身後的松風道:“小松,你替我去將涵佳找來。”
“好的,我這就去。”松風原本有些遲疑,可是剛一看到隨風滿是疲態的臉龐,心頭一震,也不多問徑直也向外快步走了出去。
整個空曠的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隨風一人,他靜靜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任憑四周昏黃的燭光在他的臉上灑下大片的陰影,“也許是時候離開了,不是麼?”低喃的話語聲在大殿中盤旋。
不多時,大殿之前又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隨風緩緩抬起頭。只見一人跟在了松風身後,先後邁入進了這大殿中來。
“師父!”那在松風身後之人剛剛看到這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隨風,立時便一聲呼喊了出來。
眼前這人一身青衫,站得筆直,如同一棵挺直的松樹一般。氣度不凡,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便是,他一身氣勢足則足矣,眉宇間卻始終有著幾分稚氣揮灑不去。
隨風看著他,臉上起了一分笑意,“想不到這麼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的內功又有長進了。”
方涵佳向前走了兩步,到了隨風面前,很是認真地道:“都是因為師父教導得當。”
隨風不置可否,臉上的笑意卻是緩緩收了下來,手腕一翻,手掌之中悄然多了一本有些泛黃的古舊書冊。看也不看,遞到了方涵佳的面前,“你看看此物吧。”
一旁的松風看得分明,眼光顫了顫,卻什麼也沒說。心頭卻是一片恍然“難怪公子讓我將涵佳師兄找來,竟然是為了此事。”
第五百八十九章物歸原主
“這……”方涵佳將隨風手中的書冊接了過去,剛剛翻開兩頁,臉色突然猛地一變,驚訝道:“這是……我方家的神虛功心法?”說這話時,連他持著這書冊的手都顫顫巍巍地抖動了起來,顯然是激動到了極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錯,這正是你們方家的傳家心法——神虛功。”隨風依舊端坐在椅子之上,很是平淡地看著面前的方涵佳。
“公子,你卻是從何得來的?”驚訝過後,方涵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