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吼:“你一定要弄得詠虹為此付出代價,才肯罷手?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為什麼你就這麼殘忍!為什麼……”
“我完全不知道詠虹發生了什麼事,早知道……”
“住口!”他怒不可抑的咆哮,額上的青筋清楚的浮現。“我從不知道你那美麗的外表下,竟然隱藏了一顆冰冷、無情、殘酷的心!”
“不是、不是!展桓你聽我說……”她困難的說,喉頭緊繃得發疼。
“夠了!詠虹已經被你逼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你還有什麼話說!”他捏緊了她的胳膊,力氣大得幾乎想把她捏碎。
“不要這樣對我,展桓,我沒有要逼死詠虹,沒有啊!我只是想到如果知道了真相,我們之間的心結就可以開啟。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要詠虹死,沒有……”她不能自制的顫抖著,用力咬著下唇搖頭。
“真相!你要真相?好,我就給你真相。”他死命的盯著她,像一頭面臨絕境的野獸,眼中佈滿絕望,惡狠狠地說:“真正殺死你父親的不是詠虹,是我!”
“不!展桓……”
“聽好這個真相!”他的話自牙縫冰冷的迸出,“當年,你父親就是死在我的槍桿下!你滿意了嗎?”
“不!不!你說謊、你說謊……”她駭然的連聲喊著。史展桓的話像一把尖刀直直地刺進她的胸口。
“我沒有說謊。”他的聲音大而響亮,大得蓋過了雨聲、蓋過了隆隆的雷聲,像巨雷般的劈打在她身上。“是我殺了你父親!詠虹並沒有殺你父親,她只是為我揹負這個罪過,我才是帶給你十二年來痛苦與折磨的禍首!讓你從幸福的雲端跌至冰冷深淵的元兇。你可以為你父親報仇了,現在,你可以一併的向我討回去!”
說著,他粗暴的推開她,拿起掉落在床上的手槍,上了膛,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紀菱驚駭的撲過去,扯著他的手臂,緊緊的扣住他欲舉槍自斃的手,悽惶的喊著:“不要!展桓,住手啊……”
砰的一聲,子彈射出,紀菱適時的拉開史展桓的手,子彈射偏在牆壁上。
“滾開!”他再次將子彈上了膛。
“求求你!展桓……把槍放下……我求求你……”剛才史展桓射出的槍聲,彷彿射穿她的魂魄般讓她驚顫,她用力的拉住他握槍的手。
“放手!”他粗暴的叫著。
“不!我不放手,死也不放手!”她緊緊的扣住槍口,拉扯著他的手腕。
“叫你滾開!”他一把將她推開。
她承受不住那樣大的力道,摔倒在地上。
她爬了過來,死命的又撲往史展桓身邊,把他又要舉槍的手扣牢,雙臂環抱住他的頭,緊揉在懷裡,淒厲的大喊:“求你住手!求求你!展桓,不要這樣,我求你住手!求求你啊……”
紀菱用盡全身的力氣奪走史展桓的槍,踉蹌的衝到窗戶前,推開窗戶將手上的槍用力的扔了出去,那手槍就淹沒在黑暗的風雨裡。
隨著紀菱開啟窗戶的一瞬間,狂飄的雨水打了進來,濡溼了她的發,無情的打在紀菱蜷縮在窗欞下的身子;外面是雷電交加,屋內亦是充滿了狂風暴雨。
突然,他衝過來一把擒住她軟弱的身子,像一頭受傷而發狂的野獸般的吼叫:“既然你不要我為你父親的死償命,那麼你到底要什麼!”
“我……”她囁嚅的說,膽戰心驚的望著他。
“你苦苦要的真相如今已大白,這樣你滿意了嗎?你稱心了嗎?”
“不是這樣的……”紀菱僅能滾落心痛的淚,死命的搖頭。
“在我還有自制力,制止我不恨你恨到扼死你之前,滾出我的視線!滾!”
“展桓……”
那絕情的口吻、狂哮的話語,使她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