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過許多地方。蒙古、西域……我都去過。”
郭建輕笑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伴著清脆的蹄聲,憶君朗聲唱起來,圓潤清越的音調,在這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老遠。
憶君一曲終了郭蓮笑道:“我聽白衣人說,你的蕭技冠絕天下,想不到你連歌聲也如此美妙,請你唱一曲如何。”
憶君突然問道:“白衣人!你為何老提白衣人?哼!”他故意作出氣憤的聲調,面上卻愉快地笑道。
郭蓮混唇微笑不答,心中可暗自得意不止,接著搖了搖傻道,說道:“你知道我在來此途中,曾遇到了個白衣人……”
“這你大哥已經講過。”憶君隨口應著。
“我要告訴你的不只是這些卜’郭蓮語聲一頓,又接著說道:“我雖不能親眼看他是什麼模樣?但他才藝出眾卻是不可否認的!”
憶君“嗯!”一聲算是回答——“但他是個大騙子!’嘲蓮摹地大聲呼道。
憶君聽得諫然一驚.只見面上仍是笑容不減,一絲絲也看不出有憤怒之色,於是奇宿.“大騙子!白衣人是大騙子!這話怎講?”
此時馬行迅速,已到了凌雲,鳳霞墓地,草長填青,一片淒涼的感覺,四山林木高茂一絲未改,北風掠過夾著陣陣寒意——憶君向著這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環境,幽傷地嘆了一聲,郭蓮剛要答話,卻因他這聲嘆息縮住了嘴,然後她覺出馬是停了“咱們到了哪裡?”
郭蓮輕聲問道。
“你不是要到白衣人以前與我相會的地方嗎!這裡就是了!”“真的嗎?”郭蓮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嘆氣呢?”
憶君不作正面答覆,僅低聲說道:“綿綿長恨,將待何時了!”
茫然不解,纖細雙眉間,閃過一絲關懷的神色,無邪的面容上,露出少女純情的愛意。
“君哥!”她輕喚道:“你剛才不是說今夕很快樂嗎?怎麼好生生的又想到恨上去?”
這聲“君哥”幾乎使得憶看馬上跳起來,神色衝動地問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淡淡的月光映著郭蓮如仙般芙蓉,兩頰孕育著千般笑意萬種風情,看她雙手不安地絞著馬緩,輕聲說道:“你以為你能瞞過所有人嗎?我已知道你即是白衣人,白衣人就是你,我說得對吧!”
憶君突然狂笑起來,粗野地一把拉住郭蓮玉手,愉快已極道:“想不到竟是你第一個發現我的真面目,難怪你竟不避諱敢與我出遊……”
郭蓮在億君豪野的動作下,約略顯得有些羞澀,她讓憶君緊緊握著她的玉手,並且也隨著憶君緩緩行至一石旁坐下——如上次般郭蓮溫順地依偎著憶君肩腫,靜靜地傾聽著他的說話——“嘿!蓮妹。”憶君帶著佩服的口氣問道:“你怎麼會想到我即是白衣人呢?”郭蓮臉上閃著得意的光芒,像一個艱難的數學題目,突然間被她尋得了答案般,懷著勝利與自得的笑容,郭蓮嬌笑道:“這得歸我失明的好處,你變腔變得再好,我仍聽得出你原先的口音。咱們剛到時我就聽出了是你……”
那你為何不當時就指出我呢?”
“當時我只覺得你的口音與白衣人甚是相像,我還不及認定是你,後來……後來那位辛莊大主宣佈……宣佈……”
憶君介面說道:“宣佈咱們婚事?”
郭蓮含羞地點點頭,感覺手被重重握了下,細細的纖腰間也繞上雙強壯而有力的鐵腕。
“當時辛莊主不是稱你君兒!突然我像獲得了靈感。你叫憶君,白衣人稱為軍毅,正巧此地又只有你認識白衣人,還有在途中你得知我已定親後說的話,這麼多線索一對照下,我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白衣人!
憶君甚喜郭蓮心思周密靈慧,對自己能得她為終生伴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