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短暫而酣暢的輕鬆。再次睜眼,看見小姑在人群外,對自己指指腕錶。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那個小笨蛋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梅秀不過是去趟廁所,出來就不見白水,可急壞了,酒吧素來是個人蛇混雜的地方,白水那個缺根筋的小傻缺不會是出事了吧。
找遍大廳,沒找到白水,梅秀情急下攔下路過的人:“打擾下,有沒看……”烏黑秀髮滑過指尖,梅秀想也沒想收緊手,迫使對方停下。
“放手。”
“我朋友不見了。”
“放手。”
“你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幫忙找一下。”
頭皮發緊,不是很疼,可面具下的眼睛還是覆上一層冷意,唇角抿出不悅的弧度:“放手。”
“操……”若是平時,梅秀一定會為她點個贊,個性,可是現在,她急得想狠狠掄她一耳光。手機突然響起音樂,小白兩字特清晰。
高琳看一眼跑向門口的馬尾女,“有病。”轉身輕車熟路來到二樓小姑辦公的地方,摘下面具,在窗前的女人轉過身時,表情柔和了些許。
“小姑。”
……
梅秀在黑貓門口一角落找到白水,失魂落魄的跟剛被甩了一樣,害她想罵都罵不出口,以為她是受欺負了,一番追問,答案卻讓她又氣又笑。
“操,出息。”還是罵了句。
白水瞅她一眼,兀自走開。
小媳婦委屈樣!梅秀忍不住樂了,跟在一邊清了清喉嚨,扭頭看一邊路上的車流,剛酒吧裡的不快消散地一乾二淨。
白水花了老長時間緩神,耳邊時不時響起一兩聲笑,噗嗤噗嗤。
“幸苦不。”白水撇嘴,耳根還是有點紅:“笑唄,別憋著了。”
“借,我靠靠。”梅秀彎身臉埋進白水肩窩,笑了好久,久到白水惱羞成怒,一巴掌蓋在她腦勺上。“笑夠就歇歇。”
白水是真喜歡那款,短寸,黑色背心,迷彩褲,再踩一雙朋克靴,酷到爆表。
可誰知道“男神”竟是個女的啊,天吶,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梅秀適可而止的收住笑聲,穿過一條巷子,回到校門口,刷完校卡等門開啟進去,褲兜裡的手機震了起來。
是條簡訊,舍友楊海沅發來的,內容明天換宿舍,d棟六樓。
“我操,又搬?當我們閒著蛋疼!”梅秀想想一星期前的悲慘經歷,就腦仁兒疼。
白水湊過來瞅,跟著罵了句。
她們穿過教學樓,實驗樓,小賣部,吭哧吭哧地爬上七樓,梅式踢腿踹開了門,鐵門撞在牆上
“哐當”一聲,宿舍裡的人都嚇著了。
“你大爺,嚇死老孃。”其中文雪兒被嚇得最嗆,捂著胸罵道:“有病左轉,人民醫院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又在看恐怖片啊。”白水擠到文雪兒床上,夠著腦袋看:“什麼名兒。”
“碟仙詭譚,要看麼。”
“要,電腦挪過點。”
梅秀不感興趣,去陽臺上接盆水洗臉,回宿舍踩自個床上,腦袋探到楊海沅跟前,擋在她和手機中間。
“說說,咋回事。”
“你和小白走後,廣播響了,說對宿舍做出一些小調整,我們班榮幸被點名。”
“半個月搬三次,他媽腦殼壞了?”梅秀折騰怕了,說啥都不樂意再搬。
“找金胖子抗議去。”楊海沅推開她腦袋,繼續盯著手機看小說。
梅秀摸摸鼻子,萎了,腦子秀逗了才會去找金胖子。
金胖子,南城職業學校的副校長兼教務處主任,出了名的兇,擁有百八十斤的體重,本名叫什麼,沒幾個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