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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雪兒救我…”白水誇張大呼著超高琳鄰座的文雪兒伸出手臂,卻被無視了。
梅秀也不鬧了,和白水一起奇怪地看著文雪兒走出教室的背影。
最近一個兩個是怎麼回事,都來大姨媽了?
“雪兒,生氣了嗎?”白水遲疑地問。
“沒事,你回去準備上課吧。”梅秀安慰她說。
文雪兒一直沒回來上課,白水頻頻望向後門,忽然,很不安。
外面雨勢不減,上課了的校園四下無人走動,文雪兒漫無目的往前走,直到被雨幕擋下腳步。
閃電蜿蜒曲折,顯出的瞬間照亮了大地,雷聲接踵響起,一下又一下,胸口焦躁難平。
文雪兒站在角落,倚著牆,摸出煙盒,抽出一支放進唇瓣。可是她的手在抖,對準了好幾次才點燃煙,深吸一口,卻沒能把那些壓抑的情緒一併帶出。
閉上眼睛,咬住下唇,手攥成拳,自虐式的往後磕著腦袋,似乎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救你,不,是你救救我,求你快救救我,告訴我,要怎樣做,才能不這麼愛你,不這麼痛苦。
“白…水…我…的…小…白…開…”
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怎麼辦,我快要瘋了,我好怕,自己會傷害到你,可是,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熬到下課鈴聲響,白水快要哭的和梅秀說:“秀秀,雪兒她,不回我簡訊,去哪兒了她。”
“也沒回我。”
梅秀的擔心不比白水少,文雪兒最近顯然是有心事,又不肯告訴她們。依她衝動火爆,容易感情用事的性子,真做出點甚麼事來,一點都不奇怪。
在教室裡坐不下去,梅秀和白水分頭去找人。
高琳張了張嘴,教室已不見梅秀的身影。她闔上唇瓣,看著桌上的冬季校服班級統計表,不由得想起曾經看過的l體,耳尖發熱的在梅秀旁邊的空格填上一個m字。
她把統計好的表格送去教師辦公室,回來的路上看見了梅秀她們擔心了一節課的人。
文雪兒站的地方不容易發現,高琳因不喜人群,和他人有過多的接觸,所以總是習慣地靠裡邊走,才會看見那個閉著眼睛倚在牆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高琳不愛管閒事,腳也邁出去了,可沒走幾步路,又鬼使神差的折了回來,站在文雪兒面前。
“她們很擔心你。”
“滾。”
久久都沒有人出聲,文雪兒依然閉著眼不理人。
“難看。”
“你他媽說甚麼!”像是被拔了鬍鬚的老虎,文雪兒一下子怒了,用力推了高琳一把。
整個人重重撞上邊稜,高琳臉色瞬間煞白,咬了咬牙,忍下劇痛,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難看。”
“閉嘴!”文雪兒揪住高琳衣領,怒吼:“你懂甚麼!有什麼資格說話!滾,我讓你滾!”
“你不過是個甚麼都還沒做,就躲起來自暴自棄的蠢蛋。”高琳難得對一個不想幹的外人說那麼多話,冷淡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譏諷。
不等文雪兒再吼她,高琳可勁兒推開她,把剛才的那一下還回給她,不再多言一句,抿著唇走遠。
背部火辣辣的疼,後腦勺也抽搐著疼,高琳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不小的包,疼得連呼吸都帶上點兒顫。
文雪兒連著缺席了下午兩節課,白水坐在教室裡覺得度秒如日,好不容易熬到較近放學,終於收到了文雪兒的回信。
沒事兒,就是吃壞了肚子,回宿舍蹲坑了,現在才看到你們的簡訊。
顯然梅秀也收到了這條簡訊,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知道人沒事,在哪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