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事!”
高陽哦了一聲,“什麼喜事?”
難道是小老弟赦免了我?
那也不能,這個罪名太深刻了,先帝在世也無法赦免。
高陽心中嘆息,錢二跪下,“就在剛才,有人傳來了訊息,公主……”
他嚎哭了起來,高陽滿頭黑線,“你怎地和楊德利一個德行?好好說話!”
錢二抬頭,“公主,那些軍士和不良人都走了,有人傳信,說是先前朝中議論了此事,就在陛下準備處置的時候,左武衛大將軍梁建方說那些牛是清剿車鼻可汗的戰利品,賣給了咱們……公主,咱們何時有人跟著高侃大軍了?”
高陽懵。
老孃也不知道啊!
高侃,老孃壓根不熟。
這咋回事?
“有人駁斥,說梁建方是徇私,可程名振卻出來說確有此事,他為人方正,無人敢質疑,陛下說……高陽生活清苦,以至於行商賈之事,令人賞賜……”
我的小日子過得很瀟灑啊!很富裕啊!哪裡清苦了?小老弟……高陽滿腦子懵。
肖玲喃喃的道:“梁大將軍還好說,可程名振卻是有名的不好說話,他為公主發聲,自然無人質疑,可……公主,為何?”
公主府有個屁的人跟著高侃大軍出征,這一點錢二知道,肖玲也知道。
錢二的腦子裡一個激靈,“公主,老奴想到一事。”
“你說。”高陽看到了賈平安。
錢二說道:“前陣子賈參軍弄了什麼寶貝,軍中的老帥都去了,說是對他讚不絕口。最近一陣子,他和那些老帥們很是親密……”
“是他!”
高陽心中一震。
“喝多了。”
賈平安真心不想喝了,可先前高陽這個娘們卻舉杯就幹,讓他很是糾結。
喝多了就撒尿,這是腎功能強大還是弱小?
賈平安忘記了此事。
但……
“你們怎麼這模樣?”
肖玲跪坐在那裡,一臉劫後餘生的崇拜之色……
賈平安敢打賭,此刻他要是出手,肖玲這個大眼睛美女絕對會投懷送抱。
可……為啥?
錢二跪下,鄭重叩首,“多謝賈參軍。”
“你……”
難道是訊息傳來了?
可他們怎麼知道是我的功勞?
賈平安看向了高陽。
高陽起身,昂首,傲嬌的說道:“你什麼都不肯說。”
哥說啥?
賈平安微笑。
你果然是為我籌謀而不肯居功,哪怕是到了現在,你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功勞……果然是硬漢男兒,和那些妖豔賤貨不同。
可我怎麼會忘記?高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福身。
外面進來幾個侍女,見到這個場景,不禁驚呼。
公主多久沒行禮了?
長安城中誰能讓傲嬌的高陽行禮?
就算是見到皇帝,她也只是敷衍了事的福身。
可此刻,高陽卻笑吟吟的,鄭重福身,動作無可挑剔。
……
馬車緩緩而來。
“宮中不肯拿了高陽,唯一處置法子定然是呵斥,隨後禁足……”
王琦靠在馬車裡,陳二孃跪坐在他的身邊,只覺得世間如此,心滿意足了。
王琦摩挲著手串,淡淡的道:“高陽一倒,房家就危險了,那房遺愛整日玩樂,哪裡能擔大任?”
“是呢!”陳二孃含笑側臉看著他,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她覺得就是洞天福地。
馬車朝著高陽公主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