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隨即問道:“褚相百萬錢就買了那個宅子,邊上的鄰居……為何兩百萬錢依舊不肯賣?”
你褚遂良說那宅子就值一百萬,還信誓旦旦的說沒威脅鄰居,可現在賈師傅出到了兩百萬錢,那些鄰居卻嗤之以鼻……
那宅子值多少錢?
兩百萬錢以上。
那些鄰居被封口?沒關係,賈師傅有藥。
賈平安繞了個圈子,頃刻就揭穿了褚遂良和張睿冊編造的謊言。
李治突然微笑道:“那宅子……究竟值多少錢?”
他從未想過這等手段,堪稱是不走尋常路,外加還有些熟悉的味道,一看就知曉是誰的手筆。
那個掃把星,果然是朕的福星!
此刻,李治的心中全是賈師傅。
褚遂良起身,免冠請罪。
李治看了大理寺少卿張睿冊一眼,他更恨的是此人。
沒有此人為褚遂良掩蓋,此事早就水落石出了。
“舅舅……”
李治又露出了大家熟悉的羞赧微笑。
就像是一個剛任職的老師,面對班上某個搗蛋的學生不知道如何處罰。
長孫無忌木然,看著和菩薩一樣。
丟人!
他現在能說什麼?
為褚遂良說好話,那更丟人。
“全憑陛下做主。”
李治心情愉悅,“朕雖倚重褚卿,可律法不可輕忽,否則何以服眾?”
這是開門見山,讓你無法反抗。
他沉吟了片刻,“褚卿去同州吧。”
這是被貶了。
但同州就在後世陝西那地方,距離長安三百里不到,這是小圈子能夠接受的距離。若是一傢伙把老褚踢到西南那等地方去,馬上小圈子就會沸騰,接著各種勸諫。
褚遂良看了長孫無忌一眼,“臣……領命。”
李治的眸子微微一冷,然後看了張睿冊一眼。
韋思謙突然說道:“陛下,張睿冊身為大理少卿,知法枉法,舞文弄墨,故意曲解律條,諂媚權臣,按律當誅!”
殺氣騰騰啊!
張睿冊面色慘白,跪下請罪。
李治冷冷的道:“去循州吧。”
張睿冊面如死灰。
他同樣看了長孫無忌一眼。
循州在嶺南,此刻的嶺南堪稱是窮山惡水,官員過去和流放沒啥區別。
但長孫無忌顧不上他了。
褚遂良滾蛋後,誰來接任?
長孫無忌欲言又止,他再跋扈,可此刻皇帝挾貶謫褚遂良之勢,若是不肯同意他建言的中書令,頃刻間君臣就會形成僵持的局面。
他猶豫再三……
“高季輔可為中書令。”
長孫無忌深吸一口氣,“陛下英明。”
李治還是太子時,高季輔曾經輔佐過他,而且高季輔還是韋思謙的恩主。
當年韋思謙在下面苦苦掙扎,每次考評都是中下,又沒有後臺,所以一直不能升官。高季輔主持銓試時,說韋思謙有才,正直能幹,於是提拔為監察御史。
這樣一位太子黨上臺來了,此消彼長,李治的小日子也好過了許多。
“放晴了!”
外面有人在喊,聲音稚嫩,多半是剛進宮沒多久的宮女。
李治眯眼看著外面。
陽光就這麼傾撒在殿門內,煌煌然,讓他心潮澎湃。
這個天下,終究是大唐的,是朕的!
這一刻他想到了賈平安。
那個掃把星進長安那麼久了,沒克過朕,反而辦過不少對朕大有幫助的事兒。
比如說此次,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