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代表著自己,更是代表著新學,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咄咄逼人起來。
“可還有嗎?”
在郝米的直視下,張頌緩緩低頭。
蔣峰緩緩低頭。
“這是新學!”
郝米只覺得胸口那裡湧起一股子歡喜之情,“新學不是騙子,從不是!”
他的聲音尖利,可卻肅然,“你不懂沒關係,可你不能汙衊,不能誹謗。你等張口就說咱是騙子,咱是殿下的人,你等這般汙衊……良心何在?”
他猛地醒悟了。
“咱就說先生當時就在門外,為何不出面駁斥,可此刻咱才知曉……若是無此事,咱還是這般淺薄,以為學了些新學就了不得,可一個靜電就讓咱原形畢露。”
郝米感慨萬千,“先生這是想給咱一個教訓呢!”
郝米站在那裡,周圍的先生們微微低頭。
這一刻,這個內侍光芒萬丈。
賈平安給了他一次教訓,他隨即就給了張頌等人一次教訓。
“開門。”李弘覺得悶。
其實不是悶,而是尷尬……張頌等人氣勢洶洶,倨傲俯瞰,可反手就被郝米一巴掌打的臉好痛。
門一開,外面的光線傾瀉進來,眾人不禁眯眼,隨即就看到了門外的賈平安。
“先生。”
郝米上前行禮,“咱這才知曉了先生的苦心。”
這娃悟性不錯,想想後世那些學生,你說什麼都頂著來,我絕對沒錯,錯的是你們,是這個世界……
和他們相比,郝米的悟性和自覺性讓賈平安暗贊不已。
“你知曉就好,記住了,理論要學,但萬事都離不得一個字:行!知道了學問和道理是一回事,可你不去實踐那學問和道理就是空中樓閣,虛無縹緲。”
“是。”郝米束手而立。
李弘也若有所思。
賈平安告退,竟然從頭到尾都沒看張頌他們一眼。
這是不屑之意。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心中就生出了些念頭。
“他覺著自己是雄鷹,而我等是麻雀!”
蔣峰苦笑道:“雄鷹自然不屑於和麻雀爭執。”
這才是倨傲。
直接無視了你們!
外面傳來了賈平安的聲音。
“我這裡有兩句話,郝米你且記住了。”
郝米傾聽。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郝米躬身。
做事莫要只知道理論,只知道口炮,還得去做,去行。
用行來驗證學問和道理,這個才是做學問的態度。
蔣峰等人出去,眾人都面色鐵青,一人說道:“他賈平安這是想說新學都是能用行來驗證的學問,而咱們的學問只知曉做紙面文章嗎?”
眾人突然安靜的看著他。
你特孃的……
那人愕然。
“好像……”
我們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李弘在後面突然一怔。
是的啊!
可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鍾雲在外面等候著,他的身體弱,此刻有風,可他卻不捨去避避,擔心錯過了郝米。
“好歹咱也能安慰安慰他。”
鍾雲乾咳幾聲,嘆息著。
他在宮中見慣了跟紅頂白,見慣了自私,好不容易有個誠懇的年輕人,他不忍坐視。
賈平安出來了,鍾雲不敢上前問,但想著賈平安定然是護著郝米的。
腳步聲傳來,鍾雲抬頭看去,就見那幾位先生魚貫而出。
咦!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