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與離開的時候那歇斯底里的狂躁彷彿不是一個人,賀正南幾乎都要懷疑只是人有相似。
正這時,珊妮抬起頭正對上賀正南直勾勾的目光,怔了一下,隨即又轉過頭去和王俊意低首淺語。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幾人都走進電梯,王俊意和珊妮正站在賀正南左手邊。王俊意禮貌的和賀正南聊了聊最近的規劃之類,還客套的要賀正南有程式上的困難直接找他。賀正南也頗有禮儀的與之談笑風生。
走出飯店,賀正南和於少生站在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不遠處王俊意和珊妮似乎也在等車的樣子。入夜後夜風漸襲,溫度下降有些冷,只穿著針織裙的珊妮雙手抱臂,王俊意體貼的把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珊妮身上,又細心的給她扣上,這自然又親暱的一幕正收入賀正南眼底。他的眼中頓生陰霾,臉色駭人。
今天眾人在高漲的氣氛中喝的有些高了,但是賀正南酒量一向好,喝的多但是一貫清醒,基本上從來沒有誤過事,但是此刻卻覺得恍恍然有些頭重腳輕,似醉似醒。現實不分。
坐在車上一直沒有說話,腦海裡一直反覆回放王俊意給珊妮披衣服的一幕,那樣親密的一幕讓賀正南覺得眼睛有些灼痛,心中一陣不悅,手不自覺握緊。
四年不見,卻不知,重遇會是如此華麗的景象,看來以前一直小瞧了她。
正在這時,手機不期然地響了起來,賀正南拿出來,螢幕一閃一閃,
義大利,是否接聽?
按下綠色接聽鍵,
“喂,”賀正南的聲音冷冷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賀總,您好,今天一切還順利吧?”那端諂媚的口氣依舊。“今天林小姐一切都安好,還去逛街買衣服了。”
賀正南一聲冷哼,臉色更加陰沉,“是嘛?”一聲反問,口氣中充滿諷刺。
那段看不見賀正南此刻的表情,繼續殷勤的說,“放心吧,賀總,我們24小時監視著,絕對不會有事的。”
“‘好處’不會少的。”賀正南結束通話電話。轉過頭來對於少生說,
“找人教訓這幫吃‘雙黑’的。”
於少生點頭,知道賀正南真的動怒了,不敢多言。
車穩穩停在賀家門口,賀正南開門下車。於少生探頭出來,叫住賀正南,
“老闆,這個怎麼解決?”他舉起禮盒。正是本應送給王俊意的青花瓷瓶。
“扔了。”賀正南沒有多看一眼,口氣依然冷冷的。“少生,想辦法單獨約見她。”
“可是……”於少生面有難色。
“約不到就遞辭職信。”說完賀正南決然而去。
當然,賀正南不會逼於少生遞辭職信,只是如是說來告訴他事情的重要性。於少生也不是新手,雖說有些棘手有點困難,但是也基本上是難不倒他,之前不知道王夫人是誰,現下約見容易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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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咖啡
珊妮再一次低頭看錶,一點五十八,離約見的兩點還有兩分鐘。珊妮不自覺的向門口望去。果然,侍者開門。那熟悉的身影出現。依舊是冷冽疏離的氣質,星眉朗目,俊逸非凡異常耀目,挺拔修長的身姿,西裝革履嚴肅卻又恰到好處,讓人不由側目。他不管到哪裡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
當他氣定神閒的坐在對面,珊妮還有些恍恍惚惚。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不是,是我來早了。”
“waiter,”他優雅地揚手,侍者聞聲而來。
“喝什麼?”賀正南自然地抬了抬下巴問她,她先是一愣,被他熟悉的口吻弄得有些驚,片刻後鎮定地回答,“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