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進裴培的號碼,
只響了一聲電話便通了
“喂”
“死——丫——頭——,你昨天干嘛不接我電話啊,你知道我多緊張嘛,我怕你遇到老色狼,被人家吃了你知不知道啊你?”
電話裡裴培要吃人的吼聲緩解了珊妮從醒來到現在的不快,老色狼倒是沒遇到,年輕的色狼倒是有一隻。
“我沒事,不過以後我不做這個了。”
電話那端的裴培似是嗅出不對勁,頓時十分緊張“你沒事吧?”
“沒有,只是酒喝多了,難受,這種事不適合我。”
“可不是你這死妮子要賺外快嘛,我看你老打零工才賺那麼點錢,正好我乾哥哥讓我找個人我想著錢多才喊你,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妥,越想越不妥…”
“撲哧”珊妮笑出聲來。
“死丫頭,笑什麼啊,你不知道我多緊張呢。”
“是呢,是呢,我錯了”
“你媽媽昨天給我打好多電話,我不敢告訴她你去陪酒,說你給人寫文案去了,你回去可別穿幫,”
“行了,我的好姐姐,知道了”
……
結束通話電話又撥了一個給媽媽;媽媽已經去上班了,聽聞她“確實”是去寫文案,並且很安全,便沒有再問,幹活去了。
回到家珊妮衝進浴室,將全身上下反反覆覆地洗了幾遍。鏡子裡可以清楚看到脖頸到胸口一路有幾處吻痕,想起那個黑西服的男人,明明說有潔癖不是嗎?為什麼還是這樣做呢?
所以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選了一件能蓋住吻痕的衣服,看了時間,才十點,今天不用上班,但是有一份兼職,去兼職之前,珊妮去了一趟銀行,卡上果然多了三千元。珊妮恨恨地看著機器上的數字,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想起那枕頭下的紙幣,屈辱的感覺更加強烈。她咬咬牙,按下退出,取出銀行卡。
晚上回到家,媽媽已經把飯菜做好,等她回來,她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媽媽聊天,
“昨天文案寫的怎麼樣?”
“挺好的,不難。”
看著珊妮埋頭吃飯的樣子,媽媽心疼的嘆了口氣,
“傻孩子,是媽媽沒用……”
珊妮見媽媽又開始傷感,便抬頭對媽媽笑了笑,“您別傻了,是我的錯,哪能怪您啊,”
“魏陽…”
“媽媽——”還沒等媽媽說完,珊妮便打斷她“別提那個人了。”
媽媽自知說錯話,像犯錯的孩子,立馬閉上嘴,看著媽媽小心翼翼的樣子,珊妮說不出的心疼,起身在包裡拿出銀行卡遞給媽媽,
“昨天寫文案賺的,3000。”
一聽有3000這麼多,媽媽便喜滋滋地收起來,還嘮叨著珊妮吃完快去洗澡。
“有五千了,這個月的利息有著落了…”
聽見媽媽歡快的自言自語,珊妮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八十萬的債務,賣掉了東林花園的房子還有十萬的出入,為了儘快還上錢不得不向財務公司借了錢,高額的利息,使得珊妮雖然有一份高薪的工作卻還要兼職幾份才能又繳利息,又養活她和媽媽還要交房租。錢怎麼用都嫌少,不得已已經退休的媽媽又去找了一份給人家做家政的工作。媽媽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這一切珊妮都看在眼裡。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義無反顧的為愛犧牲,那麼現在也不會連累媽媽也一起吃苦了,每次一想到這裡,珊妮的愧疚就如潮水湧上心頭。
這個城市的交通很擁堵,尤其是每天早上上班時間,從家到珊妮工作的“朝陽”只要半個小時,但珊妮每天都要提前一個小時才能保證不遲到。
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