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輔臣將自己的白馬牽了過來,也是一匹上等的蒙古馬,不比大青馬差,在瞎子李和親衛的幫助下,周士相翻身上了馬,披上了他的齊王戰袍。
“走!”
在心頭對死去的大青馬感懷了一番後,周士相輕勒馬韁,緩緩向前走去。
瞎子李執馬在前,兩百鐵衛開道,諸將緊隨其後。
高旻寺大門開啟那刻,外面聚著的上百千戶、百戶們立時停止了低聲議論,他們緊張的看著緩緩開啟的寺門。當他們看到一匹白馬從寺中踏出,他們的大帥就坐在馬上時,他們立時激動起來,半跪在地,納頭齊呼:“參見大帥!”
“大帥到!”
一聲聲疾喝響徹在夜間,清晰無比的傳進了每一個士兵耳中。伴隨著疾喝聲,周士相昂首坐在白馬之上,身上依舊一身戎衣,寬大的戰袍遮住了他腿上的木板,如果不走近細瞧,誰都不會知道周士相的腿根本無法動彈。
在火把和篝火堆的對映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昂首縱馬而過的周士相。歡呼聲響徹高旻寺,響徹淮揚大地。
“大帥!”
士兵們激動的看著他們的大帥縱馬從他們身前緩緩策過。周士相不住向著部下招手,一臉輕鬆。士卒們被他的輕鬆感染,人人放下了心頭擔憂。從兩白旗還有那些淮安反正兵將前走過時,周士相還特意停了下來,笑著對他們說道韃子的火炮是厲害,不過他的命也是硬,閻王爺還收不了他。
兀兒特、功間色、嶽得濟等白旗反正滿兵將也是齊齊在心頭鬆了口氣,知道周士相中炮後,他們都是驚呆了,隨後無一不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他們很擔心,隨著周士相的死,從廣東崛起的太平軍會隨之崩解,最後,這明朝依如十多年前般。那樣,無疑是他們的死路。
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從高旻寺上空響起,儀真河對岸的清軍哨探都是面色大變,訊息報上去後,滿蒙諸將也都是人人驚恐,那生起的一點鬥志和勇氣就好像一下又沒了般。
“賊秀才肯定死了,這是賊兵故意而為!”
讀多了三國的鰲拜卻堅定認為賊秀才已死,因為從他學到的三國故事中,他得出,倘若賊秀才未死,他定然會隱瞞死訊,然後誘清軍進攻,然後一舉反殺,而不是這樣公然宣之於眾,這就讓陰謀和計謀無從可施了。
鰲拜的分析得到了一些將領的支援,不過天色已黑,賊秀才到底是死還是沒死,總得等到天亮才知道。現在姑且就當是賊兵使詐吧,要是天亮後對岸的太平軍突然撤得空無一人,那便說明賊秀才是真的死了。
鰲拜又道:“且防黎明,賊營之中有鼓聲傳出,漢人有縛羊錘鼓之計。倘鼓聲不斷,須立即出營攻殺,不得怠慢!”
“喳!”
諸將轟然響應,都覺鰲拜不愧是滿州第一勇士,皇帝信重的內大臣,對漢人的瞭解可不是一般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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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高旻寺後,郭雄注意到大帥的臉色有些扭曲,那是強忍痛苦的扭曲。郎中們說大帥的腿骨折了,不能輕易移動,否則日後恐怕會落下腿疾。但在草草固定後,大帥卻執意出來露面,這會不會讓大帥的右腿從此落下殘疾?
進屋後,周士相看到了蔣和。蔣和是接到郭雄報訊後連夜從瓜州水營趕來的,因為在文村勸進一事,蔣和一直被周士相壓著使用,放在江西。不過定武皇帝登基時,周士相卻在封侯名單上親手加了蔣和的名字,使其得授香山侯。只是大軍渡江之時,蔣和留在後軍,後負責瓜州水營,未能親臨一線。
“大帥,你的腿?!”
蔣和擔心的看著周士相右腿,臉上很是痛苦,他扭頭怒罵瞎子李:“你這個親衛統領是怎麼當的?虧大帥還封了你定朔伯!”
“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