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瞎逛。
“你真的瞭解她嗎?”
習秋彤走出三步的時候,身後有個聲音響起來。
她皺了眉頭,心口上一刺,只有回頭,再忍受不下去狠狠瞪了張之靜一眼。
“瞭解什麼?有什麼好了解的?我說了,我不想再管她的事了。”習秋彤牙尖嘴利,她怎麼那麼差勁,怎能輕易就被人激怒了。這女人是要幹嘛?跟她示威嗎?是,她根本不瞭解夏未嵐,夏未嵐又沒跟她從小生在一個醫院,長在一個大院,夏未嵐從來心如鐵石也沒有跟自己哭訴對家庭的失望,她要怎麼跟人比了解。
或者到底什麼算了解?知道她內褲什麼顏色,知道她手掌心有痣算不算了解?她是外科護士,又不是神經科,她怎麼能知道她腦電波活躍的時候是因為什麼?
瞭解不瞭解的標準又是什麼?
開什麼玩笑,瞭解夏未嵐?
恕她做人太庸俗,完成不了這種堪比去喜馬拉雅找恐龍化石一樣艱難的科研任務。
“未嵐以前的日記一直在我這裡,當時是我拿走了。”張之靜開了口,神色淡然的從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筆記本遞過去:“她一直試圖把最好的都給你,她希望她能好好保護你,不想和初晴一樣讓你像我,鬧的和家裡人斷絕來往,把自己搞的亂七八糟。”
宿醉,還有些頭疼。
筆記本的模樣是她沒見過的,日記帶鎖,所以應該也是很秘密的。
落地玻璃窗外陽光還有些晃。
秋光正妍。
習秋彤一身邋里邋遢,眼裡的紅血絲還比較多,看著張之靜沒有動的意思;不知道這樣的面對還有什麼意義。
“那時候,我和初晴的事鬧的倆家人都很不好過,阿姨聽傭人說你老去她們家,所以派人去學校盯了未嵐很久。阿姨其實很早就懷疑你們的關係,她警告了未嵐,如果你們真的有不可以有的感情,夏家會安排你被學校退學會把你送走讓她永遠看不到你…。。。只有初晴那天看到日記,她以為她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所以她惡作劇拿這件事威脅未嵐,說要告訴媽媽,她想證明她的做法才是對的,她想逼未嵐跟家裡也承認這件事和她變成一個戰線,她跟未嵐說已經跟家裡打了電話把你的事跟阿姨說了…。。未嵐是因為這個急了跟她在電話裡大吵起來…。。然後…。。”張之靜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淚直直往下掉,她本人又極力鎮定,以至於單薄的雙肩不斷顫抖,忍了好久才終於忍住,繼續說的艱難道:“……我只能跟你說,有些事陰差陽錯,天意難違…。。就像我沒有想到,我把所有都拼上以後有一天留給我的只有一具屍體。
你肯定也沒有想到,付出那麼多後,換來的只有這樣…。。其實你比我好,至少你們都還活的好好的…。。”
習秋彤盯了兩眼,手開始在身上的口袋裡找面巾紙,好容易翻出來就往張之靜手裡塞了兩張,張了嘴,又閉緊,憋著半天吐了倆字:“擦擦。”
“謝謝。”張之靜接過了紙巾,已經滿手滿眼的淚。
一個人下一秒是哭,是笑,確實難以和老天算計。
“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大腦繼續有問題,我真的不想接受這個事。”張之靜帶笑帶淚,坦然開口。
“如果你不介意,你和她繼續在一起,也沒有什麼。”習秋彤開了口。
搖搖頭,姑娘擦著自己的眼淚低頭笑的有些酸:“可愛錯人不是更難受嗎?所以,我覺得現在更好。我得謝謝未嵐和你,是你們幫我恢復。謝謝。”
習秋彤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也說完了,我把日記留下,你要想看就拿走。”張之靜把手裡的筆記本放在了桌子上,臉上淚痕沒有幹,眼眶裡還是溼潤的淡淡一點笑道:“事情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