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把我的班調了,想請你吃飯。”鄭世文也笑了。
“不是鮑魚不去,不是海參不去,不是魚翅不去。一頓不到一萬不要約我。我趕時間。”習秋彤咬著下嘴唇笑的像十八歲。
“你別把我媽嚇著,不敢讓我娶你。”鄭世文伸手去摸習秋彤的腦袋,一臉關愛。
習秋彤縮了脖子吐舌頭:“你嚇著我了,鄭世文。”
“怎麼了?”男醫生收回手道。
“這才一個月,就見你媽啊?”習秋彤難以相信。
鄭世文笑了道:“你眼前的男人已經三十五了,是大叔啦,我生病我媽照顧我,我不小心說了,她就想見見你。”
習秋彤從一種喜悅中退卻,開始慌張道:“能遲一些嗎?”
“往後推,我可能不知道什麼時
候有時間。”鄭世文道,察覺出小女人的不安,安慰她笑了道:“醜媳婦難道不見公婆嗎?雖然我們才交往一個月,但是我認識你六年,我爸媽也早知道你是我們科的優秀護士。沒事兒的。”
“可我今晚值班走不開。”習秋彤找了個藉口。
“調班吧,出問題我負責。”鄭世文很仗義。
“這個??這個恐怕不行。”習秋彤推卻。
“不行?”鄭世文道。
習秋彤衝著走道里望啊望,索性伸手指著那邊的一抹雪白道:“是夏未嵐的手術,我走不開!”然後不情不願跟路過的夏未嵐打招呼:“夏大夫,咱們晚上是不是有個加急的手術?”
“什麼手術?”夏未嵐停了一下腳步,漂亮的眸子掃了一眼鄭世文和對面的習秋彤。
“晚上那個,我答應你加一臺的手術。”習秋彤有求於人的笑容比花還美。
“嗯我知道,怎麼了?你有事?”夏未嵐一邊煞有其事的問著,一邊看鄭世文道:“剛剛主任找你,鄭大夫。”
幸好。夏未嵐雖然討厭,但是智商不低。
鄭世文匆匆離場。
去見剛交往一個月的男方的父母?這比扎針遇到個艾滋病還叫人頭疼。瞧著走道,鄭世文確實已經不在了,習秋彤才吐了口氣,暫時輕鬆不少。
“怎麼了?”夏未嵐問起。
“沒什麼。”習秋彤答了道:“你去忙吧。”
“我晚上沒有手術,你騙他幹嘛?你們吵架了?”夏未嵐兩手插在口袋,氣質非凡,那麼多病患信任她也不是沒有理由,她這個人一眼看上去就很難得的靜,不浮躁亦不輕佻,安穩到心裡。
正想說管你什麼事兒,想起昨晚一宿沒睡,習秋彤立馬換上一副賤賤的臉笑道:“ 怎麼會吵架,不知道多和諧。鄭大夫這個人,比柳雲龍有才,比吳秀波帥,比孫紅雷幽默,極品好男人下凡,我高興的不得了。他為約我吃飯調班,我心裡特慚愧,我怎麼能讓一個人民的好醫生墮落在愛情裡不可自拔?為了病人,我犧牲一回,晚上少吃一頓好的。你說我倆的愛情感人不感人啊?夏大夫?”
夏未嵐盯著習秋彤半天,補了一句:“他媽要見你?”
靠。習秋彤罵人了:“你妹,你聽到了還問?”
“我猜的。”夏未嵐答了,低頭看著手腕上那個浪琴的手錶道:“那晚上就加一臺手術吧,我去協調一下,你通知十五床他不用等了,今晚上是他。”
“夏未嵐;你沒病吧?”習秋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不是要瞞著鄭世文嗎?你說你晚上值班,結果你晚上又沒值班,他要晚上來找你,你怎麼辦?”夏未嵐煞有其事道。
習秋彤狠狠摔了手裡的病歷在護士站臺上,指著夏未嵐道:“我算你狠!”
“那跟他媽吃飯和讓你跟我一起做手術,你選哪個?”夏未嵐低頭看著一臉快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