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坐得筆直。
李隆基一發話,夜宴就在歌舞陣陣中正式開始。大欽茂高舉酒樽,恭敬說道:“謝陛下款待!靺鞨願永保大唐日月同輝!”
這下聽得李隆基可是笑得一顫一顫,示意大欽茂表示請坐,又對譯者說:“靺鞨既是大唐之藩邦,朕自然要支援大欽茂!”
說罷,兩人對酒暢飲起來。而李亨和李瑁那邊也是相處得不錯。
“四哥,我敬你。”李瑁笑著舉起杯盞。
“十八弟,無需多禮。”李亨也順勢一笑,只是未與其碰杯,倒是隔空相對便作飲。
李瑁細細地看著,也不說話,停在空中的手微微放下。
李亨微微挑眉,見李瑁正夾菜,說:“聽聞今日楊大人病了?”
李瑁當然知道他口中指的是楊洄,也便一笑回應:“楊大人得了風寒,怕是幾日不能上朝了。”
“哦?”李亨看了看李瑁,笑道:“十八弟可得幾日清靜了。”
李瑁微微一笑,說:“我哪有四哥清靜,宮中大小,甚是無暇。而父皇所託,也是在所不辭。”
李亨心中悶哼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唇,放下筷子,皺皺眉頭。
李瑁笑問:“四哥,怎麼了?”
李亨隨口說道:“今日菜餚也就如此,倒是我期望太高了。”
李瑁一笑:“做得還算有心,四哥瞧這雕花何其精巧。”
李瑁見李亨看向自己,也不知他眼中何意,只聽他說道:“雕花不過表面功夫,味道不佳也是徒勞。”
李瑁猜出了他的意思,卻當作未聞,正巧聽李隆基說道:“古時有琴音繞樑三日不絕,今時是有佳餚之味繞樑啊!”
李瑁微微一笑,也未看李亨,舉杯對李隆基說:“父皇之意便是兒臣之意。”
李亨看著李隆基向這裡投來贊同之意,慈祥的眉目間何其溫暖,只是這一切都不是給自己的,是身旁的李瑁。
裴齊丘在一旁,看著李亨的變化,注意到他不再說話,而是順著他投射出去的目光而去,看見了簾幕後女眷席中的鵝黃色身影。
李悅耳。
裴齊丘隱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四處尋覓,好像在尋找誰,又想到他絕不可能公然出現在這裡,畢竟他是暗夜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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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耳,多吃些。”李良如不停往悅耳碗裡夾菜,只是這菜都是她碗裡的。
“姐姐,沒事,我沒事啊,不用了。。。。。。”悅耳還沒動筷子,見李良如叨叨個沒完,想起額娘在耳邊嘀嘀咕咕,突然有一瞬間想她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好容易心軟啊。
悅耳剛想著,女眷這邊的簾幕被拉開,她一抬頭就和對面一位正襟危坐的男子對視。
面對裴齊丘,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心軟好嗎。
裴齊丘前一刻還是一副冷死人的樣子,見悅耳旁邊的咸宜公主李良如,馬上向她們露出招牌式的所謂“人多才會有”的皮笑肉不笑。恩,這全是悅耳的主觀感覺。
一群胡女們上場了,一個個身子妖嬈得一點不遜夏姬。只見一紅衣女子從李亨那兒扭到裴齊丘面前,也不知幹什麼了,悅耳的視線就這樣被另外幾個胡女的曼妙身姿給擋住。
悅耳悶哼,不知為什麼,她急切想看裴齊丘面對那個扭來扭去的胡女會是個什麼反應。
“悅耳,看什麼呢?”李良如見李悅耳一直盯著對面看,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悅耳全然沒聽見,因為她看見裴齊丘的表情後,她驚呆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