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國外,在國內剩下的部分,幾乎都投了保險,受益人是你的後母和妹妹,獨獨漏了你,獨獨讓你去收拾這個爛攤子——他對你僅僅是感情冷漠麼,我怎麼覺得,他根本是在恨你?”
“你不要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沈天凌摸著鼻子笑了笑,“顧望悠,如果我願意,你從這裡走出去之後,你乘坐哪架航班,和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甚至你整段路上的人流量,十分鐘之後就會有近1G的檔案傳到我的電腦裡——你最好清楚,我瞭解你比你瞭解自己還多。如果你對這背後的真相感興趣,不妨現在求我。”
“你做夢!”顧望悠咬牙切齒,腳一頓就摔門而出。
沈天凌的微笑凝在臉上,配合著眼裡危險的粼光,在暮色裡顯得格外危險。他和顧望悠就是一個死局,於情於理於道於義都不可能在一起,唯一的辦法便是……
沈天凌轉頭望向窗外,一群鴿子揮著潔白的羽翼劃過天空,唯一的辦法,便是折斷她的羽翼,將她永遠禁錮在他的籠中,而且,他要讓她自投羅網。
顧望悠急衝衝的趕往機場,跺跺腳買了飛墨爾本的機票。
臨登機前她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宋卿書既沒有給她電話,也沒有發簡訊,連 “我走了”之類的垃圾簡訊都沒發——奶奶個熊,果然是有了美女忘了糟糠,顧望悠捏著在候機時買的那把報紙,銀牙暗咬。
旅途漫長。顧望悠忍不住抽出那份報紙,豎在眼前努力實踐“眼睛是怎麼瞪大的”。
頭版頭條上,是宋卿書在機場裡迷死人不償命的側影。夏日午後的陽光均勻的灑在宋卿書身上,添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恰好勾勒出完美的臉型和誘人犯罪的身材。他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襯衫,袖口半挽,正半靠在紅絲絨的沙發上,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如同盛滿金色蜜糖,隨時有可能把人溺斃。宋卿書身側,立著一枚窈窈窕窕娉娉婷婷但絕對不扭扭捏捏的大美女,美女著一件剪裁得體的藕色及膝裙,一字領口處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正在巧笑倩兮——這副畫面美好得讓人窒息,那角度那場景那色澤,連擺拍都照不出這樣驚為天人的效果。
顧望悠扶額,全球化浪潮未免也太洶湧澎湃了一些,地球可不就是個村兒麼?她和李斯意兜兜轉轉,居然又開始在同一個男人身上較勁。
她鬱悶啊。
兩人言笑晏晏的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扎眼,眼不見為淨,顧望悠掏出眼罩戴上,偏偏鄰座的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不肯放過她的耳朵:
“這是誰啊,長得那麼帥!哪個公司捧的新星嗎?我居然居然都不知道耶!”
“宋家大公子攜傳媒新貴飛赴澳共度佳期——這麼大的字兒你都看不見嗎,你那雙死魚眼還真是中看不中用!”
對方嘖了一聲:“我怎麼不中用了,我看出這是副美圖、大美圖、大大大美圖——你說啊,最近的狗仔也忒不敬業了,找個好點的相機麼,看看我家寶貝這一臉的噪點。”
顧望悠在心裡暗暗的呸了一聲,插嘴道:“什麼噪點啊,根本就是一臉痘——我跟你們說啊,這全是PS的,弄出這樣的效果蒙你們呢!”
姑娘們連連抽氣,活潑點的那個已經捧起了她的手:“長痘也沒關係,洗吧洗吧又是個美男——姐姐,你居然認識他?!”
你才姐姐,你全家都姐姐!
顧望悠恨恨的把手□,笑嘻嘻的說:“認識,當然認識,我還知道這痘痘怎麼來的呢!”
“咋來的?”
顧望悠把眼罩往下一拉,眼裡露出狼外婆般的兇光,嗤嗤笑道:“他、便、秘!”
平白抹黑了宋卿書一把,顧望悠覺得解氣極了,連極為漫長的旅程都顯得可愛萬分起來。
下了飛機,南半球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