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被他的風姿壓下去半分。
冉雲生提到此事,桑辰便一臉憤憤,“在下被人綁回長安,在路途逃脫返回蘇州……沒想到娘子竟往長安去了,於是在下隨後過來,方才船家說不進洛陽城中,在下便領幻空小師傅在此登岸。”
桑辰本打算在客棧裡歇息一晚,明日再找馬車去洛陽城,一般只有在城中才有去往長安的車隊。
桑辰怎麼說都很有可能成為冉顏的夫君,冉雲生即便知道冉顏對桑辰並無男女情意,卻也不好坐視不管,便與冉平裕商量了一下,讓他與掌櫃運貨先行回去,自己則留了一些護衛和財物,等桑辰歇息一晚再跟上去。
冉顏自也是留了下來。
“隨遠先生為何非要住這間客棧?”冉雲生奇怪道。
桑辰回答的倒是坦然,“在下進入街坊便容易迷路,住在街市口安全。”
唐朝坊市的建築都十分規整,很多地方看起來都很相似,不熟悉的人會迷路也不足為奇。
冉顏這才瞭然,怪不得桑辰在坊間幾百米之內都能迷路,卻能夠獨自一個人從城南的周家村跑到城西雲從寺。
冉雲生安排好一切,便另尋了一家客棧安頓,待幻空和桑辰休息一晚之後,明早出發。
冉顏看著劉青松的馬車跟隨冉氏車隊緩緩離去,唇角微微一彎,不知為何,心裡特別愉快,不知道劉青松醒來發現她居然還在鎮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娘子。”桑辰湊了過來,白皙的臉色微紅。
冉顏看著他風塵僕僕的模樣,卻也沒有拒之千里,淡淡的頷首施禮,“桑先生一路勞累了,早些歇著吧。”
上次拒絕之後,冉顏倒是沒有覺得多麼尷尬,如果桑辰真能放下,當做朋友來處一處也無不可……
冉顏這廂還未想完,桑辰便小聲道,“上次雲從寺之前,娘子說的話,在下已經想明白了。”
“是嗎,你能想明白最好。”冉顏微微一笑,心裡也舒緩了許多,原來她對拒絕他這件事情,一直抱有愧疚感。
“娘子說懷隱師叔生俊……意思是在下生的不夠俊,在下輾轉反側月餘,覺得在下恐怕不能再變得更俊俏了,因為懷靜師父說,在下已經遠勝於當年的父親……”桑辰支支吾吾的道。
冉顏看著他,深吸了口氣,平靜道,“桑先生究竟想說什麼?”
桑辰臉色一紅,抱著包袱的手緊了緊,“在下不夠俊,做不成娘子的夫君,沒有名分也成。”
這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連冉雲生都被鎮住了,一眾人頓住腳步,人瞠目結舌的看著桑辰。
“我也並非是看長相選夫君……”冉顏覺得桑辰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無論現實如何擺在面前,也不影響他自欺欺人。
桑辰聽見這半句話,眼睛一亮,“娘子此話當真?”
冉顏心頭一堵,別過臉去,再也不願多說半個字,反正桑辰認定了的事實,她多說多錯,只能氣悶的拂袖而去。冉顏渾身散發的冷漠,竟令坐了十餘人的大堂寂寂無聲。
冉雲生心驚,冉顏雖比從前變得淡漠了許多,但也僅僅是情緒起伏不大而已,數月來從來未發過這麼大的火。冉雲生隱隱感覺,這不是打情罵俏,而是桑辰觸到她的逆鱗了。
正如冉雲生的猜測,冉顏喜歡與那些能講明白道理的人打交道,對於怎麼說都說不通的人,她通常都採取忽略,但桑辰身世可憐,之前也幫助過她不少,他的糾纏令她彷彿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煩躁的很。
到了房間,冉顏將窗子開啟,一言不發的跽坐在窗前觀景,慢慢舒緩自己心中的悶氣。她從前修的是法醫心理學,對於心理學也算是比較瞭解,因此知道應該怎樣排遣自己的壓力。
直坐到過午,用完午膳過後,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