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規格最高的宴席之一中的菜餚。”
冉顏眼睛一亮,一貫沉靜的眼眸隱隱湧動著興奮,“這麼說來,他是在鎮上用完飯,然後就到了此處,不到半個時辰便遇害了!”
這附近沒有更大的縣,半個時辰,就算吃晚飯後從洛陽一路策馬疾馳過來,也趕不及,只能是在鎮上用餐,然而聚水縣並不大,這頓大餐,馮兆不是在酒樓食用便是在哪個富貴人家做客,查起來並不難。
這真是一條振奮人心的線索!
“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宋縣尉?”劉青松道。
冉顏往車壁上靠了靠,漠然道,“隨你。”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缺少正義感了,只不過是把這件事情當做一件打發時間的謎題,在大唐,沒有努力目標的未來和這種漂泊感,讓她已經越來越迷茫,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就連劉青松也看出她的情緒,“你不說要征服大唐麼,怎麼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
冉顏挑眼睨了他一眼,“你正常的時候,也不招人厭。”
晚綠迷迷糊糊的醒了,在車上晃著,竟是又要開始吐,當下連忙扯過車廂裡一隻不知道裝什麼的缽,抱在面前狠狠吐著。
“喂,我什麼時候不正常過!”劉青松雙手撐在箱子上,裝作一副柔弱狀,“你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可不能這麼快就倒了啊!就算海枯石爛、滄海桑田,冉法醫……你一定要像擎天柱那樣屹立不倒!我可全靠著你了!”
晚綠嘔吐的越發厲害,有氣無力的抬起頭道,“劉醫生,我家娘子……擎不住您的天,您還是歇歇心思吧,嘔——”
馬車快到客棧的時候,後面忽然響起馬蹄聲。
片刻,車外有人道,“劉醫生!縣令有請劉醫生和令師。”
縣令官職在縣尉之上,這還沒多會兒,馮兆之死就驚動了縣令?劉青松撩開簾子,見是一個眼熟的捕頭,便道,“縣令?公事還是私事?”
“近日的案件牽連頗廣,縣令想請教二位,自是公事,只是縣令公務纏身,不能親自前來請二位,還望見諒!”捕頭拱手道。
劉青松看了冉顏一眼,見她沒有反對,便道,“帶路吧。”
“是!”
馬車拐了個彎,往城東去。
“看來這個馮兆背景挺深的嘛!”劉青松咂嘴道。
冉顏靠在車壁上眯著眼睛養神,緩緩道,“馮兆背景再深能有你深?”
言下之意,縣令請劉青松過去可不光是為了案件,只不過是藉著案件和劉青松攀攀關係罷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嘛!”劉青松一臉曖昧的笑道,“其實這棵大樹特別願意讓你靠著,只要你一點頭,你想靠在哪兒都行。”
“是麼。”冉顏不以為意,她知道蕭頌對她有意,但她也從來不曾自視過高,僅僅幾面而已,能產生什麼樣深厚的感情?完全沒有道理。
在古代,男人喜歡一個女人,自然會罩著她,但若僅僅作為一件附屬品,冉顏寧願自己過。
“我看九郎對你挺上心的,我知道今非昔比,但環境都不一樣了,你不是說我看不開麼,你這麼堅持,是不是也算認不清現實?入鄉隨俗嘛……”劉青松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冉顏睜開眼睛,看著他道,“入鄉隨俗?你打算三妻四妾是你的事情,讓我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絕不可能。”
“我才不要!”劉青松鬼吼一聲,然後嚴肅道,“你難道不知道宮心計什麼的?飢渴的女人猛如豺狼虎豹,我一來不想後宅失火,二來不想精盡人亡,最主要的是……一般人也不能三妻四妾啊!”
冉顏再修養良好,也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鄙夷道,“主要是最後一條吧。”
劉青松暗自覺著自己八卦能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