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城(長安),那年我十歲,她九歲。我們一路往東南,在江寧城過起了相依為命的隱居生活。”
他說著伸手用竹篾輕輕撥弄了幾下面前的香爐,煙氣越發濃重,掩住他大半面容,冉顏卻分明看見他微微蹙起了修長的眉,彷彿被煙霧燻到似的,鳳眸裡隱有水光。
冉顏此時已經明白,懷隱在講述當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造成這件案子初始,而這個貌似天人一般的懷隱和尚,是否是兇手呢?
“武德五年,我們在江寧偶遇阿裕的堂姐楊楹,她流落風塵,以賣藝為生,後來自行贖身,頗有些積蓄,那時候我與阿裕的日子很苦,她的到來,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於是我們了三個人一起生活。楊楹比阿裕大六歲,武德五年她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女子,她謀生的能力是我和阿裕所不能及的,因此她很快成為了我們的支柱。而我在她的幫助下,在書舍幫人編書,薄有收入。”
除了楊楹已經成了個二十歲的老姑娘,故事到了這裡,很圓滿。
可如果一直圓滿下去,也不會出現今日這樣的場面。
懷隱撥著手中的小葉紫檀佛珠,暗褐色的圓潤珠子映襯他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