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白了幾分,氣息微微弱弱的,“朕讓你做你就做,忤逆的大罪,你擔當的起,你父家擔當得起嗎?朕能讓你做皇后,也能讓你成為階下囚。不信?不信你試試。”
沈薇一怔,合著,她這哪裡是來當皇后的?分明是來做老媽子的,這皇帝不僅有病,還變態。那麼多婢子閒著,怎麼偏偏就針對她啊?難道老爹在朝堂上出言不遜了嗎?
“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快點?”
沈薇打怵,如果她隻身一人,現在左右梗著脖子就是不幹,大不了要頭一棵要命一條。可是,輾轉想想,自己怎樣無所謂,可不能連累了沈家一大家子不是?爹孃對自己百般疼愛,更何況沈之書那廝還沒娶妻生個一男半女,要是因為自己一時任性,讓沈之書斷了後,真是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沈薇收拾收拾心情,趕緊的找來朝服給瑾洵換上。她在家的時候,哪幹過這種事啊,沈榮都很不能把她當兒子養,她除了會治病配藥,最賴以自豪的就是揮舞手術刀了,讓她從瑾洵身上動刀子行,穿衣服。。。。。。
“皇上,您覺得這樣行嗎?”
沈薇把綬帶綁好,試探著問瑾洵。
“太鬆了。”瑾洵面無表情。
沈薇咬咬牙,又緊了緊,繼續問:“這樣呢?”
瑾洵憋著氣,本來蒼白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艱難的開口道:“你想謀殺。。。親夫嗎?”
沈薇擦擦額上的汗,“對不起我馬上給鬆鬆。”
但是,剛才沈薇用力過大,綬帶整個打了死結,現下任沈薇解或不解,用牙或是用手,綬帶就是越勒越緊,直勒得瑾洵想一巴掌把眼前的沈薇糊牆上去。最後瑾洵實在忍無可忍,無奈對侍婢道:“杵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沈薇愣怔在原地,看著婢子們三下兩下把綬帶解開,又給瑾洵換上條新的寶藍色綬帶,這才魚貫退下。
瑾洵收拾妥帖,出門的時候很是不計前嫌的囑咐沈薇,“一個時辰後到朕的昭華殿候著,朕有事跟你商量。”
送瑾洵走後,沈薇才開始坐下來好好梳洗。
伺候沈薇的領頭丫頭據說是太后殿裡過來的,名喚寶蝶。這個寶蝶是個精明的丫頭,就是特別愛說話,絮絮叨叨的說起來沒完沒了。才給沈薇簪完華勝,就又開始絮叨起來。說,“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是個信佛的虔人,最是喜歡跟佛家有關的物什了,要是皇后娘娘能抄些佛經送過去,太后娘娘一定會特別開心的。”
沈薇只是笑著,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寶蝶果然是在宮裡待得久的,很是會察言觀色,看沈薇這個模樣,心裡大抵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於是挑了檀盒裡的碧色翡翠鐲子替沈薇帶上,又道:“其實,也不是非得抄什麼佛經。太后娘娘也喜歡些古玉什麼的,像是這對鐲子,青玉上面雕刻著蓮花圖案,太后也很是喜歡呢。”
沈薇終於是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太后娘娘這麼喜歡,怎麼會送到我的殿裡來的?奪了太后喜歡的東西,不是顯得我這個做兒婦的太不識趣了些?既然寶蝶你這麼瞭解太后娘娘的喜惡,不是待在太后身邊伺候著更好?”
寶蝶一聽,登時變了臉色,不過,她也沒表現的太害怕,只是不卑不吭道:“皇后娘娘,到底,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啊。”
沈薇撇撇嘴,心裡罵道:這皇宮裡的奴才都能這麼氣焰囂張,她這算是哪門子的皇后啊?還要看奴才的臉色了?
“是啊是啊,寶蝶你說的對,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后娘娘千秋萬代。皇上讓我去昭華殿等他下朝,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沈薇滿臉堆笑的看著寶蝶,一副您是皇后我是丫鬟的諂媚模樣。她想,算了,反正,她進宮也是一個意外。說到底,只要皇上和皇太后老人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