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打你了。
病人不相信一般,傻傻的問,真的嗎?
黑少笑著點點頭。陽光剛好射進來,落在他英俊的臉上。
而此時的妲已又氣又急,轉過身來,走到黑少身後,往他耳朵邊噴了一口香氣,胸部幾乎貼著他的背部,嬌聲道,我也要去。
黑少卻趁她還沒有粘上來之前,一個箭步走出門去,隔著一段距離說道,你可是大忙人啊,不敢打攪。小涵,我們走。
我便笑著,跟著黑少飛也似的離開。丟下氣急敗壞的妲已。
風吹過,遠遠的,我似是聽到了妲已詛咒似的話語,木頭人黑少,老孃不信勾不到你。
我一笑置之,心裡愉快,側身看著在我身邊快速走路的英俊男子,對他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出得診所,才發現黑少做為保衛科的科長,卻沒有穿保安制服,不過他懷中抱著一根警棍。休閒的黑色外套,懷中抱著一根警棍,如果是別的人肯定顯得很難看,可是隻因為他是黑少,反倒覺得協調。讓人想起古時抱劍而談的少年俠客。
病人在我們前面,忐忑的說道,我怕我老公上班去了。
黑少對她笑,說道,你不用怕,我們只是跟你老公說幾句話,不會怎麼樣的。他要是上班去了,你先給我們講一下你家的地址,我們記好了晚上再去會他。
她便把地址告訴我們,文三路小衚衕口曲曲巷一百零五號。
黑少點點頭,把她說的地址記在一個小冊子上,說道,好了,你回吧。
晚上等著我們就是。
病人將信將疑的點頭而去。
我心裡充滿了疑惑。纏著黑少問,我們去做什麼?你如法炮製揍他一頓嗎?
黑少笑著,說道,平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我是有這打算,可是我們院長不許啊。
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我,說道,只是和他說說話,心理治療而已。
我笑,說道,原來你有這本事。
他不語。
時間還早,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既然已經出來了,我們就只得繞著武林路打發時間。我發現我跟黑少走一起時,路上的回頭率特別高。
心裡也因此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虛榮感。很是開心。
時值四月,在江南已是很熱了。強烈的陽光曬在身上,面板被烤得發紅,是火辣辣的疼。我直後悔沒有搽防曬霜出來。看向黑少時,卻見他閒閒的在前面走著,微低著頭,陽光撫在他身上,彷彿一層和諧的光暈,而他亦含著笑,微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我上去跟他抱怨,說道,唉呀,熱死了。
他卻站在那時轉過身來,含笑的望我一眼,熱嗎,我覺得很舒服。正午的陽光直曬著他,使得他高大的身形卻只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靜靜的偎在他的身旁。陽光打在他細膩精緻的五官上,很是安靜和好看。
我望著他,一時有點發呆,一會才醒悟過來,說道,你看你,很像個閒著無事曬太陽的老頭。
他笑著說,像就像,這樣挺好。
剛好路邊有個纏綿花糖的,看到它,我便很孩子氣的站在那裡挪不動腳步了,黑少看到了,笑了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硬幣給我買了一個。
遞給我時他的眼睛裡有著莫名的心疼和憐愛,讓我疑惑。
他說,吃吧。
我笑著接進,謝了他。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可是他還這樣縱容我,對我如一個小孩般,真的是很感動。
沒話找話,想到剛才的妲已。我說道,妲已很漂亮啊。
黑少聽了,笑了笑,說道,我不喜歡那種。那種女人像個漏電器,逢人便放電的。
我笑,又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望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