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最後連頭也沒回,直接就跨上馬,策馬離去。
他連最後一眼也不再看她了。
老人眼裡盡是氣憤和對女兒的心疼,對著崔護漸漸急馳而去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
阿蓴,走,跟爹回家。以後現實點,不要被這些人幾句花言巧語就迷得茶飯不思的。那詩我看也不用擦了,留在那裡,時時警醒你。
阿蓴說聲是,望了我和黑少一眼,就扶著他爹爹要進去。
老人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望著我們,說道,你們是治愛情病的大夫是吧,以後也注意點,不要什麼人都幫他們的忙,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得真正的愛情病,只不過打著愛情的幌子,做一些苟且之事。
我心裡有愧,想起自已那麼努力想幫崔護這種人,便對阿蓴道,阿蓴,我這裡有忘記過去感情的藥,你要不要一些…………
話還沒說完,就立馬被老人打斷,呸,我女兒才不會心心念著這種人,要什麼忘記的藥,我們回去!
阿蓴卻回望一眼,點點頭,我趁著她父親轉過身去沒注意,偷偷把一瓶忘記糖漿塞給了她。
女人是感性動物,愛一個人那麼久,不是想恨就恨得起來的。
辦完了事,回到分院,跟江採頻一說,外面繫著一匹馬,想是崔護還回來的。江採頻沒有多說什麼,說道,也不全是崔護的錯,是他的想象害了他。男人大部分都這樣,落空了自然不要。
我沒得話說,想著還是回杭州。和黑少同乘一匹馬回去,想黑少真是好啊,不管輪迴變成什麼樣,千年都不變心,始終如一的愛護照顧有加,這樣的男人太少了。
這樣想著,就微仰著頭,讓自已的臉郟碰著摩擦著他的臉,一個人偷偷的笑著,甜蜜著。
第一百三七章 夢之死
(一百三十七)
我小小的動作被黑少注意著了,他用一隻手把我護緊,在我耳邊悄聲道,坐好啦,丫頭。現在懂事啦,還是想起什麼,知道疼人和回應了。
說得我臉一紅,含著笑低下頭去。
他卻托起我的下巴,低下頭來在我仰著的臉上輕輕一吻,大聲的笑了兩笑,揚起馬鞭,回二十一世紀的杭州。我們到得醫院,回院長辦公室,把情況告知百媚。
百媚笑笑,說道,不要太怪崔護,他愛的不是阿蓴,是他想像中的桃花女。
我望向百媚,突然心中閃電劃過,悶在那裡,作不得言語。
其實百媚與崔護何嘗沒有共通之處,不同的是,崔護只不過想了一年,而對於再次重逢,百媚費盡艱辛,等了千年。
對於安公子,重逢後,真正的安公子,是否也如真正的阿蓴一樣,讓崔護失望,而安公子,會讓百媚失望。
那麼,她這一千年的守候,豈不是都要落空。
百媚,百媚?這一點,你自已可已想到?
我不作聲的望著百媚,望著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她閒閒的對著黑少說笑著,你們男人呀,總是想找個特別美貌的,外表佔第一位,其它都不重要,我們女的好一些,性情才能才是我們首先考慮的…
她說著說著,突然蒼白了臉,悶聲不語。
然後低下頭去,對我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回去休息吧。我要辦事了。
我望著她,很多安慰的話說出來只會徒增他的煩惱,乾脆不說也罷。衝黑少點點頭。我和他一前一後出去。
百媚突然怎麼了?
黑少在後面問我。。。
我對他解釋道,猜得不錯的話。估計是從崔護這件事上,想到了她自身。想起她有一天找到安公子,會不會也像崔護找到阿蓴一樣吧。
黑少點點頭,說道,世間萬物。若執著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