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頭,又何必找這份罪受呢。
我禁不住點點頭,想這梁山伯還真是有點骨氣。
梁山伯繼續說道,我家裡沒有錢,唯一的書童初九,都是小時候一個叫化婆送到我家門口,我家收養地,比如一般的小農之家好不了多少。雖然我在整個萬松書院,也許是家裡最沒錢的一個人,但是我從來不瀉氣,因為我有才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蟾宮折掛,穿著狀元袍,在長安打馬經過的。
英臺也喜歡我的才華。呵呵,我跟你們講,英臺是女孩子身,年輕時好奇和好玩,想到學院去求學,但是事實上她的底子差得很,一個把孟子說成孔子的師傅,把莊子夢蝶記成老子夢蝶的人你能指望她的學問好到哪裡去。而且老師上課她極少認真聽,一般不是望著窗外發呆,就是低頭想自已地心事,每次師傅叫她臨時作詩,都是我做好了偷偷寫好把紙條遞給她,她照著念出來的,有時還要念錯別字。她在萬松書院幾年,每次作卷子都是抄我的,直到後來我給她補習,她才有了一點知識。
其實我在學習上搬她,是因為我自已地虛榮心,看著她欣賞崇拜的眼光,我會很得意和開心,這樣可以彌補我地出身寒微。但是英臺不這樣想,她大概是見我博學多才,長得又風流倜儻,竟然愛上了我,可我是一點也不愛她地。
你為什麼沒有日久深情呢?我被這全新的梁祝傳說吸引,有什麼比聽當事人說當年來得有味和八卦呢,不禁好奇問起他來。梁山伯喝了我遞過去地水,沉默一會道,我以前沒去多想,後來在幾百年的寂寞時光裡,我就常問自已,我當年為什麼那麼傻呢,英臺那麼好,為什麼我卻正眼不看她一下,有時她糾纏得緊了,我甚至嫌惡她呢?後來想啊想,我現在的答案是這樣的,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喜歡有點才華賢惠漂亮能幹的,英臺除了漂亮,其它的都不符合我的要求。怎麼跟你說呢,說一些我們在萬松書院的事吧,英臺和我一見面,我以為他是有才的公子,那時候在長亭裡大家一起休息,書生比較多,自然就開始談學問來,讀書人都這樣,我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講清談,講魏晉的玄學,大家聽得讚賞不已,英臺就一定要跟我結交為兄弟,說我們就像那伯牙和管仲一樣,高山流水那樣的知音和交情,我一聽不對勁,弄清楚她是想說伯牙和子期,不禁好笑,想他雖然外面乾淨斯文,卻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後來就更是知道她的學問是什麼樣子了,所以,這一點讓我比較失望。其實這一點我後來都無所謂了,因為古代女子便是德,剛開始希望她有點才華,就是說兩個人能夠有點共同語言。可後來看她對我實在是太好,一副痴心不二的樣子,連我的書童初九都勸我好好接受她。我就對自已說,沒學問就沒學問吧。只要她能洗衣做飯就行。她來找我,說想幫我做點事,我說那好,你幫我把這件長袍洗乾淨吧。指著我剛換下來的衣服告訴她,她歡天喜地的接過,拿出去洗,一會我就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告訴我,梁兄,梁兄,掉色了。
我衝出去看,她竟然把外面的袍子和裡面的黑棉衣混在一起洗,外面的紅色染料弄到裡面的黑棉衣上,黑棉衣的黑色染料又弄到外面的紅色袍子上,一下子就把我剛買的捨不得穿原打算穿著去京考試的衣服就廢了。我當時那個氣呀。後來就她做飯,做的都是好吃,但是覺得時間速度太快了,問起來,果然她吱吱唔唔的告訴我,是從外面的酒家叫的,她自已不會做。大夫,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幾年下來,同學同臥,我卻不肯碰她,不喜歡她了吧,因為她實在太不符合我的理想了,我只想找個賢惠能幹會理家的娘子,她卻是個大小姐,什麼都做不來。所以,到後為是徹底沒了意思。
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女兒身的?我們同窗同學一起出去玩,大家都脫了衣服下水了,她卻坐在溪邊不肯下去。水裡的同學就笑話她,祝英臺,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