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個月我們帶律師來,幫助你離婚,到時樹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你回孃家他會不會到你孃家來找你麻煩?
我有點擔心這個,小蘭搖搖頭道,不會的。我嫁過去他從來沒有去過我孃家。
黑少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現在送你回孃家,一個月後回來。
小蘭點點頭,我們送她下山,到山腳時,她一邊走一邊回望我們。
樹對她搖手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地。
送走小蘭,我們三個又用縮地法回杭州。到得醫院保衛科,我和樹都有點迫不急待,同乎是一起問黑少道,你怎麼打算的。
黑少笑笑,對我們道,離婚的事好辦,她老公打她又偷人,到時帶個律師過去,軟硬兼施,不怕他不離。至於樹,我先得替他找到肉身,這幾天,樹。你就呆在我們醫守地保衛科吧,隨時跟我在一起。
你怎樣替他找肉身,還是一個人對吧?
我急得要死。想叫他說明白。
黑少道,肉身的話。去醫院好了,醫院每天都要死人地,在死者靈魂出竅地那一刻,在樹進入肉體就行,我今天就去杭州市人民醫院看看。
我說我也要去。我不放心他。
黑少望望我,點點頭。
當晚,幾個人穿上夜行衣,直奔杭州市人民醫院。
因為黑少法術高強,又穿了黑色地夜行衣,樹是魂魄,幾個人遇牆穿牆,遇玻璃穿玻璃,倒是一直暢通無阻。
一間手術室一間手術室地檢視。
黑少站在前面一會告訴我們。這是個要死去的產婦,不能。
一會告訴我們,這是個老頭。七十多歲,也算壽終正寢。不能。
一會告訴我們。這裡面是個阿姨。四十多歲,不適合。
第一天。我們一無所獲。
第二天,我們繼續隱身去醫院。
依然是黑少站在前面,隱著身隔著手術室地門往裡看著。
一會對我們道,這個是個小男孩,才十多歲,真可憐,不過也不能。一會對我們道,這個年紀和樣子倒不錯,男的,三十歲地樣子,可是他有女朋友,親戚朋友一大堆,如果你借他的身體還魂的話,估計不但不能和小蘭在一起,還會有一大堆麻煩。黑少一邊說,一邊指著坐在外面的,靜靜抹淚的一大幫子人。
第二天也一無所獲。
第三天,我實在是累了,又因為醫院有事,便讓黑少和樹兩個人去了。
第三天也沒有結果,樹回來告訴我,黑醫生總是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不過也是地,不合適。
第四天去,今天醫院沒有死人。
第五天去,第五天,醫院也沒有死人。
到了第六天,連樹都累得受不了,都不肯去了。黑少卻沉默的笑了笑,一個人去了。回來後對樹道,明天你要跟我去,今天有個病人,明天就要死了,我看得出來的,他還很年輕,家裡只有老父老母,我想你去附體是最好的。
樹高興得點頭,連聲的說謝,黑少也鬆了一口氣,彷彿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一般,在那裡沉默的笑著。
第六天,我也去了。
我們和著兩個老人守在手術室外面。
靜靜的等待。
然後門嘩的一聲推開,一個大夫拉下口罩,對兩個白髮蒼蒼地老人道,沒辦法了,兩位見最後一面吧。
老婆婆哭得泣不成聲,老爺爺抱著她的頭,慢慢的走到裡面去。
唉,人生三大悲,就有個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在裡面吧。
我們也緊緊跟在後面兩個老人走在前面,坐在床頭。
老婆婆已經說不出話來,床上地男子三十歲的樣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