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還有一顆染血的子彈頭。
中州靈娃店裡，楊寧桌子上的電子時鐘重新開始倒計時。
那棋盤上的星星點點中，有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光點閃爍一下，再也沒能亮起來。
楊寧看了看緣冊，淡聲道:“果然，殺蟲無損善緣，殺害蟲更不可能損善緣……”
特管局裡。
朝歌雪聲音有些嘶啞地說：“監控、監控，把速度放慢，看看子彈去、去哪了......”
自從楊寧在雲都路開店之後，這條街上所有的攝像頭全部換上了超清的，清晰到能放大看清街上行人身上的汗毛。
很快，一個側面拍到楊寧店裡的監控畫面被傳到大螢幕上，畫面一幀一幀放慢......
最後，所有人看到，那顆從重狙槍口飛急速飛出的子彈，飛著飛著就消失了。
如同鑽進一團水幕中一樣，在空氣中帶起一絲微弱的波紋，然後，消失了。
甚至，那顆子彈消失的地方距離湯鳴、王浩兩個人還不到兩米的距離。
這顆子彈飛到哪裡、有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暫時特管局還沒得到訊息。
可是，他們知道結果。
那一顆子彈一定是飛向了盧克，帶走了一條人命。
因為他們知道，此時那坐在靈娃店裡，手扶重狙、俯瞰天魂棋盤的白衣少年，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靈娃店裡，楊寧一槍過後，想了想，說：“這樣玩好像不夠刺激......”
“嗯，小光頭，繼續在盧克那邊直播我們選人的過程吧。”
“嘻嘻！好的！”
於是，盧克公國境內，所有的媒體又開始了同步直播。
直播楊寧電視機上的選人畫面。
很快，電子時鐘上的一分鐘倒計時再度歸零。
楊寧抬頭看向電視機螢幕，“停，機選一位。”
又一個幸運兒出現。
這是一個年輕人，面帶微笑，意氣風發。
他叫伯爾，是生命之主忠實的信徒，是靈脩會的高階成員，同時還是......
盧克大公拉貝爾的助手。
楊寧笑道：“這緣分，可真是奇妙啊......”
......
盧克，大公府邸。
時間一到夏國那邊的凌晨十二點，拉貝爾和孫玉璞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緊張。
一向保持風度、注重儀表的盧克大公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他並不是擔心盧克公國會死人，他是擔心那被隨機殺死的有可能是自己！
畢竟，幾十萬分之一的機率雖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對於這些養尊處優、壞事做絕的人來說，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旁邊，拉貝爾的助手安慰他道：“大公別緊張，已經讓會里的祭司全面關注生命母蟲的生長情況。”
“即便每分鐘死一個，一個小時也不過才六十個而已，不至於影響到生命母蟲的營養供應。”
拉貝爾結結巴巴地問：“我們、我們派去潛入夏國的、的人？”
這是他企圖反制楊寧的唯一指望。
助手說道：“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從哈坦那邊潛入過去了，根據座標來看，現在已經進入到夏國新土省邊境城市洛木市。”
“但中途被夏國特管局的發現了蹤跡，有幾個人暴露了——”
“不好了！”
孫玉璞一下打斷了拉貝爾助手，拿著手機向拉貝爾說：“他、他在直播選人！”
“選人？選什麼人？”
拉貝爾大公還沒反應過來，他看向孫玉璞遞過來的手機，只見上邊是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