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現在曹明亮面前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看上去和他年齡差不多、但要比他帥一點,穿著一身青衣道士袍的男人。
男人身上還背了一把木劍。
見到曹明亮第一眼,他瞥了瞥頭,直接看向曹明亮身後,問:“你,膽子挺大啊?”
曹明亮點頭:“不錯,我膽子是——”
“閉嘴。”
那男人冷聲道:“我沒跟你說話。”
說著,他取下身後木劍,厲聲喝道:“從他身上下來!”
“不然我一劍下去,連他帶你,全部劈死!”
曹明亮:“???”
忽然,曹明亮發現地上的兩道影子,其中有一道向著一邊跳開了!
緊接著他便發覺自己渾身一輕!
那種頭疼發燒、渾身無力的生病感覺沒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手持木劍上前,抬手間,一道符篆燃燒殆盡,他抓著那符篆燒完的灰燼往空中一撒,曹明亮當即感覺到這房間裡多了一個“東西”!
他轉身一看,發現在那放著黑白照片的桌子上,蹲著一個死人!
這死人曹明亮似曾相識!
因為在青山病院裡,他與它曾經一個毯子下邊睡過覺!
曹明亮:“?!”
邊上,那男人看了看死人,又看了看曹明亮,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我說,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曹明亮往旁邊退開一步,點頭說:“對,它確實纏著我有一段時間了,把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挺對不起我的。”
男人把木劍對準曹明亮,一字一句說:“我是問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曹明亮:“......”
“同、同床共枕過,算、算麼?”
男人沉默兩秒,問:“誰主動的?”
曹明亮頓時低下了頭,“是我主動爬上了他、她、它的床。”
男人頓時一副瞭然的神色,他收起木劍,鄙夷道:“原來是個渣男啊?睡了就想跑?”
曹明亮無話可說。
他轉身向那死人看了看,上次在青山病院是晚上,沒開燈,所以看不清,現在再看,烏青的鬼臉,蒼白的肌膚,但若仔細觀察,好像,對方的的確確是個女孩?
轟隆!
這一秒,曹明亮腦海中響起雷霆!
特麼的,這算什麼事?!
他在打量死人的時候,死人也在打量他,冰冷的死人小口微張,擠出兩個冰冷的字:“負、責!”
“咳、咳!”
一旁揹著木劍的男人上前,對著那死人說:“那個,你這要求有點過分了,哪有活人給死人負責的?”
死人向著曹明亮作勢欲撲,那男人一臉不忍直視地轉過身,拍了拍曹明亮的肩膀說:“兄弟,你這病啊病因就在這呢,你看著辦吧。”
“那個,我這道觀裡就這個房間稍微乾淨點,可以給你、咳,給你們住兩天,你自己把事情解決了就行。”
“那個,我先走了啊!”
說完,男人收起桌子上的黑白照片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順手把房門給關上。
屋內,一盞蠟燭燃著幽幽微光,只剩下曹明亮和那女死鬼,四目相望。
啪!
不久,幾張白色的“囍”字,被外邊一抹在夜風中搖曳的腰肢輕抬玉手,貼上門窗。
這一夜,有人喜入洞房,但同沒同床,得問他曹明亮,有沒有那個膽量,上馬提槍?!
......
一天,兩天,三天。
三天時間轉眼而過,千直村村祭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