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此刻矮個強盜與何震、田禹戰了個平手。
田禹金剛指力有相當的火候,他在使劍的同時,左手不時施以爪攻。但兩人卻無法迫得對方走了下風,耳聞康磊的慘嚎,不禁亂了心神。突然,田禹覺得喉頭被什麼利器擊中,人便往後倒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何震大驚,無心戀戰,虛晃一劍想抽身,但卻被高個血蝴蝶截住,一柄彎刀殺得他手忙腳亂。突然,腰上一陣劇痛,不知被什麼物事擊中,手一摸,沾滿了血,心一慌,被矮個血蝴蝶一刀從後透胸,倒地而亡。
高個強盜從他身上撕下一片衣,醮血後走到內宅外牆,畫了一隻血蝴蝶。
兩人四處瞧瞧,沒有人影,便相互打個手勢,向牆外躍去……
第二天,血案轟動京城。
茂昌綢莊趙東家只是其中的一樁案子,昨夜共有四大富商遭劫,不下百條人命!
中午,公冶嬌和小翠來承恩寺會張鎮東。
一見面,張鎮東就說:“小姐,柳錦霞不是人,是魔,竟然一夜殺了那麼多人!”
公冶嬌一驚:“怎麼回事?”
張鎮東道:“一夜洗劫了四家富豪,殺了上百人,如果是人,只怕做不到!”
公冶嬌道:“你說詳細些。”
張鎮東道:“聽說血蝴蝶搶了四家人,凡是看家護院會武功的都被殺了,凡是受了驚動從屋裡走出來的僕婦使女,也都丟了命。茂昌綢莊老闆家裡,有錦衣衛的高手,像青龍手康磊這樣的人,也丟了命。聽任威說,趙東家和康磊等人都是代王爺的人,曾被皇甫楠抓捕過,後來他們同意效忠錦衣衛,又把他們放回,讓他們和代王保持聯絡,刺探機密,哪裡想到他們竟會死在血蝴蝶的手上!”
公冶嬌道:“柳姐姐從不侵犯商賈,他襲擾的都是當朝權貴,怎麼會改變了呢?”
張鎮東道:“聽任威說,他師傅沙空等人去趙東家驗屍,發現大部分人死於暗器。這些人喉頭都被利器割斷,經檢驗,從死人喉頭取出了一顆小小的三稜釘,釘上浸過毒,這種暗器在江湖上沒見過,長不出一寸,比小指細,一頭尖,一頭平,叫人膽寒。沙空說,血蝴蝶武功雖高,但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把青龍手康磊等四人高手殺掉,疑心她有了助手。可是趙家的人活著的沒見到兇手,見到兇手的只怕是死了,所以無法揭開這個秘。還有,血蝴蝶使的暗器是赤蠍針,錦衣衛衙門死去的侍衛既不是針,也不是釘射死的,同樣是傷在喉頭,但傷口不同,侍衛們的傷口成條形,估計是小飛刀一類的玩意。那麼說,同一個血蝴蝶作一次案換一種暗器,這有可能嗎?沙空疑心不是一人所為,也許血蝴蝶約來了幫手……”
公冶嬌越聽越心驚,道:“這事我總不相信是柳姐姐乾的,她不會這麼狠心……”
“對了,俺聽程彩娥說,她覺得衙門侍衛的傷口眼熟,很像黑道上一個女煞星的暗器。女煞星姓於名芳,名號冷麵妖娥,她使的暗器是兩寸長的小飛劍。沙空說,不可能是她乾的。程彩娥說,那是當然。去年她曾專程去鄂州大洪山找於芳,請她兄妹來京師投效皇甫楠。當時於芳的兄長於澤說,他們有事,年前一定來京師。於澤人稱五步追魂,也是個大煞星。如果於芳來了,她又何必去扮血蝴蝶?更不會來與錦衣衛作對。沙空說,皇甫掌印判斷,來錦衣衛衙門作案的人,定與血蝴蝶有關連,莫不是想來牢中救張文彥?沙空說,這也難下定論,牢中關的人不少,安知就是為姓張的而來?哎,俺聽到的就是這些了,說得亂,小姐海涵!”
公冶嬌道:“你說得清楚明白,該謝謝你呢。我還想知道,皇甫楠要怎麼辦。”
張鎮東道:“他已派了大批人手,分佈到城裡的各個角落去,俺和金牛巷的人,夜裡要出來巡邏。沙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