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馬明恐怕已經全軍覆滅,鬼子的追兵說話便到,再不走就很難在脫身了。況且手下這些弟兄自昨夜到現在連續作戰、行軍,本就不多的戰鬥力恐怕已經所剩無幾。不敢在停留的楊震只能有些黯然的帶著剩下的人向松峰山一線前進。
還沒有走上五里地,楊震便聽到自己渡河的地方響起了一連串得爆炸聲。知道這是急於追擊自己的鬼子踩中了自己佈置的那些詭雷的楊震,微微一笑。自己設定的那些東西的威力自己清楚,這下子應該能阻擊鬼子追兵一陣子。
況且此時的阿什河上除了那兩條自己有意留下的,已經佈置了詭雷的渡船之外,所有的渡船在自己過河之後,被全部炸沉。沒有了渡船,等鬼子從別處調來船隻的時候,自己應該已經進山了。
楊震預料的沒有錯,接到發現逃跑的支那暴徒的報告,追擊過來的日軍第五守備隊騎兵中隊與偽滿軍的一個兩個連在付出不小的代價後雖然衝破了馬明的阻擊,但在楊震佈置的十幾個詭雷的殺傷之下,卻是傷亡慘重。
不過有些出乎楊震預料的是,追擊而來的日偽軍在他佈置的詭雷殺傷之下,所付出的代價,還要超過了與阻擊他們的馬明所部作戰遭受的傷亡。追兵,尤其是日軍追擊部隊遭受的慘重傷亡,使得追兵失去了連續做戰的能力。
“八嘎”看著一地被詭雷炸死、炸傷計程車兵,在看看河中間同樣發生爆炸後,帶著整整六十名精銳士兵沉入阿什河的兩條渡船留下的殘骸,帶隊追擊的騎兵中隊長小澤莞爾少佐幾乎差點沒有把滿口的牙咬碎。
難道這些支那暴徒有定時炸彈?否則這船怎麼上去的時候沒有事情,偏偏到河水中央發生爆炸?這些暴徒怎麼會有如此先進的作戰技術?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那些垃圾們都是一幫飯桶,被一群土匪端了個底朝天不說,還丟掉了這麼先進的武器。
作為警備哈爾濱的獨立第五警備隊的一名大隊長,陸軍士官學校畢業之後,曾在情報機關工作過多年的小澤莞爾自然清楚事情的內幕。在他心中,那些土匪是不可能會擁有或是製造出定時炸彈這種先進的武器的。肯定是關東軍防疫給水部被人家繳獲的。
這個時候正是一年中河水水量最大的時候,發生爆炸的兩條渡船沉沒的速度,讓他連搶救都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六十名精銳的皇軍士兵沉入河底。
而在他邊上正因為自己的部下在與那些暴徒留下來的阻擊部隊作戰傷亡慘重而心疼不已,不知道回去怎麼跟上司交差的偽滿軍營長,看到剛剛還趾高氣昂的這些日軍轉眼便沉到了河中餵了魚,在目瞪口呆之餘心中也不禁暗叫僥倖“若不是這次日軍搶功,這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自己的部下雖然在剛剛踩中那些土匪留下的地雷之時,傷亡也不輕,但比一下子便丟掉了主力的日本人可是強得多。可至少自己手下現在還剩下一半的人馬,比之一下子便丟光了幾乎所有部下,幾乎成了光桿司令的這位少佐可算強到不知裡許了。回去自己也能給旅長交上差了。
不過這位偽滿軍的營長在心中大叫僥倖的時候,也不禁多少有些幸災樂禍。誰叫剛剛在摧毀那些土匪的抵抗的時候,日本人就他媽的知道逼著自己衝鋒,自己留在後邊做督戰隊。
弄得一戰過後,雖然將那些該死的,不知道死活的土匪都消滅了,可自己手下的弟兄也傷亡了將近一個連。這下來報應了吧,活該。讓你們盡逼著老子衝,自己在後邊悠哉的當督戰隊。等老子手下的弟兄把那些阻擊的暴徒消滅了,你們倒是上前要搶頭功了。這下也輪到你們嚐嚐什麼叫痛苦了。
當然暗自幸災樂禍的這個偽滿軍的營長是絕對不敢將心中想法表現在臉上的,他沒有那個膽子這個時候去捅日本人的痛處。雖然他的軍銜是少校,按說與那個日本少佐軍官是平級。但按照日軍見到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