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出去吧。”李丞相低下了頭,繼續看著面前的公文。
李管家連忙走出了書房,消失在院子的遠處。
低頭看著公文的李丞相在李管家走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公文,他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又再次看著面前的公文看,這是一份他的續室在這幾十年內所做下的所有事,上面標明著她所做下的壞事,還清清楚楚的記著時間地點,甚至連證人都有。
看著面前那一疊厚厚的紙,李丞相不得不悲嘆啊,他到底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妻子啊,壞事做盡,這上面的樁樁件件讓他看了都寒心啊,特別這其中的一張紙,李丞相顫抖著手拿起了那張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的事情,依然讓他無法接受,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插進了自己的髮髻之中,深深的懊惱著、後悔著。
“玉兒,玉兒啊,沒有想到你的好心,竟然成了你的催命符,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讓她進丞相府的,這樣你就不會這麼早離我而去,丟下我一個人獨自在這個世界上受折磨。”李丞相捶著自己的腦袋,為前塵舊事後悔著,自從他拿到了這個公文以後,幾乎每天都陷入了後悔自責之中。
李丞相忽然看見了自己腰間從沒離身的玉佩,忽然停下了捶著腦袋的手,緩緩的取下了那枚玉佩,緩慢的撫摸著,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纖細柔弱的嬌媚女子正溫柔的取下他原來佩戴著的舊玉佩,小心的放進了旁邊的盒子裡,放進了書架的角落裡,然後才萬般深情的看著他,幫他繫上另一塊精美的玉佩款款的說著:“夫君,妾身捨不得你傷心,相信姐姐也捨不得你傷心,為了不讓你睹物思人,妾身就幫你取下姐姐送你的玉佩,好好的珍藏起來,偶爾還可以拿出來看看。”
李丞相忽然抓起了玉佩狠狠的丟了出去,只見那精美的玉佩直線飛向地面,與地面碰觸以後就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李丞相看都不看地上那些碎片,而是轉身急急忙忙的走到了書架裡,翻找著自己早就失落的心。
終於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被書籍壓著的那個破舊的盒子,顫抖的手寶貝的拿起了那個破舊的盒子,小心的擦拭著盒子上面的灰塵,顫巍巍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書桌旁坐了下來,用衣袖一點點的擦乾淨了盒子上面的灰塵,直到了盒子上面沒有一點灰塵以後,他才開啟了盒子,那枚陳舊的玉佩依然靜靜的躺在盒子裡,靜靜的與他相望著。
李丞相小心的拿起了那枚陳舊的玉佩,貪戀的撫弄著,嘴裡低聲的呢喃著:“玉兒,我沒忘記你,一直以來你都在我的心裡深藏著,誰也奪不走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本來我們可以相知相愛,相守一輩子的,誰知道她竟然害死了善良的你,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我會慢慢折磨她的,讓她知道傷害人是要付慘重的代價的。”說道後面,李丞相的眼睛變得異常的陰狠了,本來和善的臉頰蒙上了一層灰黑。
李丞相府邸新建的佛堂裡。
張玉英被身邊的貼身丫鬟攙扶著站了起來,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用手捶著自己的兩隻腳,嘴裡哀嘆著:“累死了,丞相這是怎麼呢,莫名其妙的說是要我為他誦經一年,一年啊,這才跪幾天啊,就這麼的累,還有漫長的一年,該怎麼熬啊。”
“夫人我來。”張玉英身邊的托兒麻利的拉過了一個小凳,把張玉英的腳小心的放了上去,輕輕的幫她捶著,嘴裡安慰著張玉英:“丞相大人怎麼會捨得讓你跪那麼久啊,想來一定是原因的,您就忍耐一年吧。”
張玉英靠在椅子上,舒服的享受著托兒輕捶,接過了晚清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這幾天府上還好嗎?”
晚清看了一眼張玉英,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著:“丞相夫人,我們也沒有出去過,不知道呢。”
“什麼?你們沒有出去過?”張玉英聽了晚清的話,吃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