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的神情徹底裂開,再也繃不住了。
向來只有她催別人的份兒,何曾被旁人催促過?更何況這裡還是她的地盤。
這麼多人在一旁看著,金鑲玉不再耽擱時間,示意賭場小廝取來幾樣賭具擺在長條桌上。
“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請姑娘挑選。”
幾乎是金鑲玉的話音剛落,周遭的賭徒們紛紛誇讚。
“金東家真是大氣,誰不知咱們金陵第一賭坊最是注重信譽?決定權交給別人,金東家好魄力!”
“就是就是!一般的君子都沒有金東家這個女子坦蕩!”
花似錦內心腹誹:一群舔狗,小心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隨意指了指,選中一副木製牌與幾粒骰子。
“要玩就玩點不一樣的,兩種放在一起一塊兒搖。”
金鑲玉沒這樣玩過,只覺得有趣。儘管加大了難度,但她有信心一定會猜中。
“搖骰子的人,姑娘可以隨便挑一個。免得姑娘輸了,說是我們賭坊的人動了手腳。”
花似錦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真要是動手腳,無論如何都能動。
比如特製的賭具,再比如桌下是否藏有機關,附近是否隱藏內力深厚之人等等。
隨著第一輪開始,花似錦閉目側頭,似是在認真聽骰子的聲音一般。
待聲音停止,花似錦與金鑲玉分別在紙上寫下她們所“聽到”的點數。
兩人同時晾出紙張,上面都寫著“五”。
揭曉答案後,果然是五,賭徒們不由齊齊瞪大雙眼。
原以為這個挑戰的女子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卻不想真有兩把刷子。
金鑲玉也不由來了幾分興致,不是對賭局,而是對花似錦這個人。
“姑娘運氣不錯,後面的可就不好說了。”
花似錦笑而不答,心想:姑奶奶讀心術在手,有本事你別用腦子想,直接寫!
兩人的答案一直保持一致,終於來到了最後一輪。
金鑲玉有些緊張了,手心滲出薄薄的汗。
事關自己的聲譽和賭場的名聲,說什麼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如加大難度好了,要不要玩點更刺激的?”
花似錦翹起二郎腿,那樣子連知名紈絝看了都得哭暈在廁所。
什麼才叫紈絝本絝,這就是了!
不止在金陵第一賭坊與第一美人金鑲玉對賭尚未輸過一局,還能看起來更加吊兒郎當,重點是人家皮相也好!
花似錦才不在意周圍人群心亂如麻的聲音,只輕啟朱唇反問。
“玩刺激的?籌碼是不是小了。”
金鑲玉淺笑,面上依舊保持波瀾不驚的樣子。
“哦?不知姑娘想要加什麼條件?”
花似錦搶過距離自己不遠的男人手中摺扇,唰的一下開啟扇了扇。
特喵的!原以為這麼多人圍著,扇風能涼爽些,為何這般凍臉!
嫌棄不已地將扇子合上扣在桌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扇子是千年寒冰所作,很是貴重。
“簡單,我若是贏了,這賭坊就是我的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金鑲玉都不由訝異地張開嘴。
雖說她是這賭坊明面上的東家,可真正的幕後東家另有其人。
“怎麼?金東家不敢嗎?”
花似錦看出了金鑲玉有退縮的意思,聳肩挑釁。
“既然不敢就不要說刺激,還是說金東家玩不起?”
金鑲玉有些慌亂地挪開視線,與站在人群中的一位老者視線對上後,終於有了底氣。
“好,就依姑娘所言。”
金鑲玉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