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妹妹,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趣,真有趣。”易弦回道,接著她走到宋斐面前,忽然跪下。“皇上,臣妾偶然發現長安宮內這惠璇行事莫名,特意叫素蘭仔細留意。果然,她分明沒有我的吩咐,便自己到了關押萃玉宮人的地方。素蘭那丫頭,偷偷在門外聽她們講話,似乎是什麼人脅迫了她的家人,教唆她那日把錦答應小產的汙水潑在了祁妃姐姐身上!”
“什麼!”宋斐聽到這裡,眉頭生生打成了一個結。“此話當真!阿弦,你要明白,這種事情萬萬不能亂說。”
“皇上,千真萬確,不信可把那小丫鬟傳來,親自再審問一回。”易弦懇切道。
易弦這麼說,宋斐還是有幾分相信的。他叫來楊德禮,命他將那日指認了祁妃的小丫鬟帶上來。楊德禮應聲而去,李妃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更加狂亂起來。
“皇上,這不大妥當罷?關押進去的宮人忽然又被傳召,總是不美。”李妃突然開口勸道。
“閉嘴。”宋斐哪裡看不出來李妃怕也是難脫干係,很是不耐地回了她一句。
李妃被他這麼一說,登時面上流露出了一絲難堪。易弦早從地上站了起來,悠哉悠哉坐到了一邊,見李妃被宋斐斥責,她甚至微微笑了起來。
等到楊德禮將那小丫鬟帶到,三人之間的氣氛已是格外的尷尬。那小丫鬟本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可餘光裡看見李妃僵硬的臉,她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訝異。
“今日朕再問你,若不老實回答。莫說你的腦袋不保,就連你那些家人,也別想安心!”宋斐最是見不得這種使人憂煩的事情,即刻便散發出君主的威嚴來,開門見山道。
那丫鬟本就不顧惜自己的命,世上單單牽掛的就是曾經在逃荒途中失散的家人們。李妃以此脅迫,倒也是蛇打七寸。偏偏這天下還是姓宋的,此時天子開口,那小丫鬟哪裡還敢再隱瞞下去。她如同瞬間有了魂一般,猛地在地上磕起頭來,“皇上,皇上!奴婢的命不足顧惜,但是奴婢家人是無辜的!求皇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奴婢全招了!全招了!這回奴婢的話絕對不含半分假!”
“其實奴婢本就是李妃娘娘安插在萃玉宮的,平日裡只是做些雜事。李妃娘娘故意跟錦答應說萃玉宮的吃食是這後宮第一,引著錦小主來萃玉宮,讓奴婢趁機在吃食裡下藥,好讓錦小主……小產!栽贓給弦妃娘娘與祁妃娘娘,也是李妃娘娘的授意。”
“你叫朕怎麼信你所言非虛?”宋斐厲聲問道。
“回稟皇上,長安宮的惠璇也是李妃娘娘的人。她收了娘娘好多賞,就藏在她的屋子裡。而且惠璇還將剩餘的紅花藏在了弦妃娘娘的心腹素蘭姐姐屋內。若去查詢,必能尋到。這也是李妃娘娘吩咐的,要是事情稍有不慎,便再借機推到弦妃娘娘的身上。”小丫鬟回道。
說到了這種地步,事情的真相算是水落石出了。素蘭去屋裡尋查,果然發現了一小包紅花。她氣急了,將這些東西劈頭蓋臉地砸在了惠璇的頭上。此時惠璇面色灰白,自是知道大勢已去。
宋斐被李妃的手段噁心到了極點,他是再懶得瞧她一眼,只是說了一句,“西雨宮,該換個人來住了。”易弦上前,一番軟語相勸,才讓宋斐的氣消弭了些。
李妃如同被抽去了靈魂,此時呆呆愣愣,再也說不出話來。易弦的手段讓她猝不及防,更是反駁不得——真相便是如此,又能如何給自己辯解呢?
易弦早就明白了這任務世界的“規則”,所以才會有先見之明讓素蘭盯著關押萃玉宮人之處,釣出了惠璇這條魚兒來。只是李妃也是了得,能找上一個重情,一個愛財的來給她賣命。既然有了惠璇這頭的線索,只要將宋斐拉出來嚇唬那個小丫鬟幾句,就不愁她不會吐露真言。
計劃很順利,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