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軍和馮大彪。從名字就看得出來,這兩人是堂兄弟關係。按理來說,一個家族,血緣關係如此之近的兩人,是不能在同一地方任職的。可是,不知道馮大彪走了什麼門路,東蒙地區組織部,還是讓馮大軍留任在了大蒙縣。
對面,接通電話的馮大軍不等馮大彪開口,就已經說了起來:“大哥,出大事了,剛接到訊息。汽車路派出所那邊,符應成那狗rì的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人馬。被人劫持起來了。您看怎麼辦?”
一口的江湖氣息的話語,這讓馮大彪眉頭一皺,沉聲道:“大軍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重的江湖氣息。你已經不是十五年前那個小混混了,你如今的身份是縣委班子成員,是大蒙縣政法戰線的領頭人。做事說話,要有水平。怎麼老是不聽。”
對於自己這個堂哥,馮大軍還是很畏懼的。電話那頭,馮大軍訕笑了一聲,語調也低了不少道:“呵呵,這個,大哥,你還不知道我麼?也就那個初中都沒畢業的水平,如今,我在下級面前已經改了很多了,這不是急了麼?又是在你面前。大哥你就別說我了。這個事情,大哥你看怎麼辦?如今,我是投鼠忌器啊。”
聽到投鼠忌器這個成語,馮大彪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半文盲的堂弟,如今也會說成語了。不過,這確實也體現了這小子在學習。可是,後面這句話,卻也體現了馮大軍不學無術的本xìng。
要是真正有本事,科班出身的政法委書記。常年在政法口,在公安戰線工作的人,這種時候,是絕不會這麼慌亂的。
公然襲擊jǐng察,劫持jǐng察為人質。這種xìng質,極其惡劣了。要是沒有正當理由,那可就是死罪。
光憑這一點,在不知道聶振邦等人的真實身份和背景之下,大蒙縣公安局,最合理的解決方案就是出動公安局的jīng幹力量,緩和劫匪情緒,救援人質。控制劫匪。可這貨倒好,直接問該怎麼辦。
馮大彪沉吟了一下,卻是沉聲道:“大軍啊,這次事件,我也聽說了。行為很惡劣。情節很嚴重,對我縣的治安和經濟發展都造成了巨大的影響。縣委縣zhèng ;fǔ高度重視。你們政法口的同志,也要行動起來,要拿出勇氣和氣魄,堅決鎮壓這種不良的作風和藐視國家的不法之徒。必要的時候,縣委縣zhèng ;fǔ授權你們可以直接開槍。否則,這就是你馮大軍的無能,是大蒙縣公安局的無能。記住,不要給大蒙縣委縣zhèng ;fǔ臉上抹黑。”
馮大軍不知道。此刻,自己卻是被自己這個堂哥給賣了。把人幹掉了。到時候,上面追究下來,馮大彪完全不知情,一切都是他馮大軍下達的命令。上級恐怕也只能吃啞巴虧,即便追究責任,那也是馮大軍承擔。
而這個時候,在大蒙縣縣zhèng ;fǔ辦公樓的縣長辦公室裡面。縣長韋志國此刻卻是凝視著窗外,大蒙縣才多大,更何況在公安系統裡面,韋志國也有一個嫡系部下唐玉田。基本上,聶振邦等人動手之後,韋志國就知道了。
此刻,韋志國卻是看不懂了。按理來說,只要亮明身份,馮大彪是絕對沒膽子再動手的,最多,也就是銷燬證據而已。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這些人真的是不怕死,準備把自己往死裡整麼?
“這些人,不簡單啊。玉田,你通知一下莊重和永軍,目前的局面,越來越不明朗了,我們還是選擇靜觀其變的好。如今的局勢,我是越來越看不清了。這個調查組帶頭的,到底想幹什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出來了。”韋志國沉聲說著。
此刻,如果聶振邦聽到自己襲jǐng的手段被人評價為下三濫的手段,恐怕,聶振邦還真要羞愧得撞牆。
看著鄭根生,聶振邦此刻也笑著道:“老